吟的唇舌, 垂眸一看,两瓣红唇被吻得饱满欲滴,他没忍住又俯身啄了一下。
这才宝贝似的捧着单吟脸侧, “但夫妻之间可不能只想着这个。”
“什么?”
单吟的眼眸里还氤氲着湿气,晶莹透亮,尚未跟上他的思绪。
裴云鹤无奈笑着摇了摇头,“我的傻太太,夫妻不是这样做的。”
他大概理解了,单吟忘了他许多年,只是将他当成一个联姻对象。
而在她的概念里,夫妻应尽夫妻之间的义务,他对她好,她便也同样投桃报李。
可她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可不止有责任和义务,自然,他要的也更多。
那个字不好宣之于口,此时讲出来太轻佻,她还没生出那个心思,多半也不会相信。
于是裴云鹤低头又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换了个说法:“即便是做这个,我也要你心甘情愿、且甘之如饴。”
他的眼眸好清好浅,靠近单吟之时,单吟看见自己的倒影完完全全占据其中,再容不下任何其他。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么一心一意,当是这么个意思?
单吟忽觉自己又悟了,这回当真是悟到了什么。
原来既要又要,要的是那一字。
单吟骤然悸动,心砰砰着,牵动了身体里的每一处脉络。
她再不似刚刚推拒的模样,整个人借着裴云鹤的力道,一瞬贴近了他的脸庞。
而这一次,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见,他那琥珀般的眼眸里,当真只珍藏了一个她。
她莞尔,仔仔细细地斟酌一番,心如擂鼓,却也还是伸手勾住了裴云鹤的脖子,给出她的答案。
“你又怎知我不是?”
有时话不必说得张本继末,剩余的话和意思,横竖会被吞没在和着汹涌爱意的吻里。
一切都变得自然而流畅了,交缠在一起的很快不仅仅是唇舌间的吻,客卧床上的被褥床单也纠缠不清。
远处高悬的明月笑世间一双双璧人,倾泻满天月华,给漫漫长夜添了许多浪漫和缱绻。
单吟一次又一次地被裴云鹤带至云巅。
起伏中,她终于明白了比翼双飞的含义,亦明白,在大浪浮沉间,她和裴云鹤早已是同一条舟上紧密相系的两个人。
而把他们两个系在一起的,不仅仅是那一纸婚约,更是这许多天朝夕相伴生出的千丝万缕情愫。
单吟坐在裴云鹤身前,因他不断地将她抬起又抛落,如浓墨如绸缎般的长发偶有散入他的发间缠绵。
那些千丝万缕就如这些乌发一样,纠缠、深入,早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辨不明又过了多久,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之后,单吟如同被从水中捞出。
她精疲力竭,心却是被填满的。
迷迷糊糊被裴云鹤抱着清理之时,单吟间或嘤咛一声,裴云鹤总会又停下来,轻轻吻着她相哄,而后更放轻了力道。
因心疼她苦累又怕灯光刺眼,裴云鹤总为了她不将灯光开得太亮。
单吟借着微弱的灯光瞧他认真而又小心的侧颜,暗想不知裴云鹤次次结束时是什么感受。
或许是今日她说了她甘之如饴,总觉这次比任何一次都要更圆满些。
而且亦觉得,甘之如饴,得其所哉。
“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回床上去休息?”
裴云鹤替单吟擦拭好最后一缕长发,轻轻柔柔给她捋到肩后,询问她的意思。
单吟点点头,在他抱起她后,却又摇摇头。
“还是去主卧吧?”
每每他给她清理完后,虽一起洗了一道,但自己总还要去冲个凉的。她才陷在那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