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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祁渡,不管祁渡说什么,他只会说:“好。”

祁渡松了一口气,六号也松了心。

可是,世事无常。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是很多人懂的道理,在大人们看来,这是妖皇在伪装在欺骗,为了降低他们的防备。只有祁渡这个小孩太好骗了。

“轰隆——”无数道雷劈下,闪光明明灭灭。

“铮——”无数道银剑飞出去,剑光火树银花。

“不要!!”祁渡目眦欲裂,体内灵力倒流,霎时呕出鲜血,整个人狼狈不堪摔倒在地。

原来,天底下竟有比刀刮在脸上,剜下一块肉还疼。六号落下一滴火泪,可是他还不想死,不想,不想……

他还没,还没……

感受到巨大的求生意识,刹那间,鲲鹏突破限制控制了他的身体,灵力从他的身子倾泻而出。

“不好!快撤!”

不过一刻,灵力轰然炸开,方圆百里,天地失声。

此刻,妖皇没了桎梏,大开杀戒——

作者有话说:昨日看花花灼灼,今朝看花花欲落出自鲍君徽《惜花吟》

将大会名称改了一下

第75章 水到绝处是风景2

“数位家主在围剿妖皇的大战中身受重伤, 或将身陨。”

“妖皇全身而退,伤势不祥。”

“各大家族伤亡惨重。”

……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些消息在半仙界不胫而走,如野火燎原之势。

为了这次绞杀,半仙界上上下下做足了准备, 不仅各大仙家家主亲自领队,就连挑选埋伏作战的弟子也是家族里的精锐,佩器和法宝也是一等一的好。

只是结局不尽人意,甚至可以说悲戚, 修士伤残无数, 死伤大半, 但还是让妖皇跑了,此时,如果妖皇乘胜追击, 半仙界很难有招架之力。

祁渡醒来时, 只觉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下半身的骨头像是被无数根钉子渗入, 一丝缝隙不留, 密密麻麻的钝疼,无处不在。

“你醒了。”祁唯齐恰时端着药进来。

祁渡缓缓转动眼珠,他没有第一时间关心自己的伤情,而是沙哑着嗓子问道:“那天情况如何?”

祁唯齐将他扶起,在他的腰后垫了张靠枕, 凝重道:“不好。崔家主危在旦夕,栗家主已身亡,一半的修士横死当场, 这其中包括大大小小仙家家主。”

她顿了顿又说:“那时他抬手正要杀你,但整个人却突然癫狂起来,左手制住右手,自个好一番挣扎了一会,而后就跑了。正是如此,剩下的人才活了下来。”

祁渡一口气将苦药闷完,比那黄连还苦,苦到舌根似是发涩发麻,动也动不了,尝不出一点甜味辣味。

药碗在小几上咕噜地转了一下,片刻,他干着嗓问:“那父亲呢?独坐幽篁里的情况又如何?”

祁唯齐道:“身负重伤,至今昏迷,但好在没有什么生命威胁。你今日醒来正好,明日正是大战后的第七天,正是头七,死的修士太多,落仙道人拨了一座尚留山给他们埋身,你得出面。”

祁渡不解:“为何是我?阿姐不能去?”

他没有功夫再去想这些事了,脑子里只有他决绝离开的背影。

祁唯齐毫无波澜地说:“因为你是南陵祁家的少主,如今父亲病重,你就是唯一做主的人,所以这追悼会你不得不去。”

祁渡猛地抬头,尾音破了个调:“这是何时定下来的事情?”

祁唯齐:“七日前,这是父亲昏迷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祁渡倒吸一口凉气,压得胸口生疼,他竟不知这回事,戚然地问:“那阿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