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叫冯主任打电话问问。”沈红飞立马要喊冯庆辉过来。
“等等。”方俊想起什么似的,把手中的包和茶杯放在椅子上说,“我记得甘科长从我办公室出去的时候,好像从桌上拿了什么东西。”
“我也记得她手上是拿了东西。”杨建军说,”但她请了半天假,刚出去了。”
“我打她电话。”方俊拿出手机。
甘宁正在厨房用盐水洗苹果,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电话。”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甘欣喊了一声。
“谁打来的?”甘宁问。
“老板。”甘欣起身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拿起手机要给甘宁递过
去。
“是我们局长。”甘宁赶紧出来抽张纸巾擦擦手,接通手机,“局长。”
“甘科长,”方俊说,“你有没有看见一串钥匙?”
“一串钥匙?”甘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钥匙?”
“我办公室的钥匙。”方俊说,“我记得你跟杨局进来的时候,好像还在办公桌上,但现在找不到了。”
“局长你别挂,我找找看。”甘宁想起自己出来的时候,随手拿起本子和手机时,的确是拿了一串钥匙。她以为是自己的,看也没看,顺手就拿走了。出来得匆忙,也没细看,又顺手放进了包里。她急忙下楼到客房,打开自己的包包一看,里面真有两串钥匙。她很是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局长,是我拿错了,我马上给你送回去。”
“不着急。”方俊说,“我要出去,吃了午饭回来。”
“真是不好意思。”甘宁再次道歉,“吃完饭我就回局里,再给你送去。”
“到时再联系。”方俊说完,挂了电话。
中午,甘宁早早做了两菜一汤,陪着甘欣吃完,打的去医院看欧阳芳。
俩人刚刚吃完张文涛送来的饭。
一个病房住了三个病人,再加上看望的,陪护的,人来人往有点拥挤。
因为下午没有针,甘宁坐了不过几分钟,欧阳芳说自己要睡觉,把俩人都赶回去上班。
甘宁坐张文涛的车回局里。长长的走廊静悄悄的,左右两边的办公室都紧闭着,一个人也没有。
甘宁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先给自己泡了一杯红茶,拿起一本《读者》,背对着阳光坐在窗户边,一边晒太阳,一边看书。
看了一会,见离上班时间还早,起身洗了毛笔,虚掩房门,铺开纸墨,开始写字。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响起敲门声。
“写得真专注!”甘宁回头时,拿着空茶杯提着包站在门口的方俊,笑着推门走进来。
“不好意思,”甘宁赶紧把手中的毛笔放在旁边的笔山上,双手捧起电脑旁边准备好的一串钥匙,自我调侃,“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当小偷的潜质。”
“确实挺有潜质!”方俊笑着接过去,“但还是要谢谢你替我保管一上午!”他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包放在旁边的椅子上,站在桌子旁,兴致勃勃地端祥甘宁写的几张宣纸,“是宋徽宗的《夏日诗帖》吧?”
“对。诗帖是好诗帖,只是我写得不好。”甘宁也转身,跟方俊隔着两个拳头的距离,并排站在一起看。
“已经很有架式了。”方俊拿起一张宣纸说,“古人评论瘦金体是横画收笔带钩,竖画收笔带点,撇如匕首,捺如切刀,竖钩细长而内敛,连笔飞动而干脆。你写得已经很相似了,你看这个——”方俊把纸放下,指着上面的後和寂,还有收和長等几个字说,“在瘦金体中,捺是比较难写的,你这几个字的捺就写得很漂亮!一看就是下了功夫的。”
“为了这个捺,”甘宁笑着说,“我练了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