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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用于扩充自己的势力。你父亲坚决反对,说‘军饷乃将士性命所系,绝不可挪用’,陛下和二皇子便怀恨在心,伪造了账目,将贪污的罪名推到了你父亲头上。”

沈眠枝的身体微微颤抖,她虽然猜到父亲的案子与皇帝有关,却没想到真相如此残酷。“那……那有没有证据能证明父亲是被冤枉的?”

李嵩沉默了片刻,起身走到葡萄架下,弯腰掀开一块松动的青石板,从里面取出一个油纸包。他将油纸包递给沈眠枝:“这里面是当年盐运司的账目副本,还有二皇子写给你父亲的密信。

密信里详细写了要你父亲协助挪用军饷的事,你父亲一直将密信藏着,准备在合适的时机呈给太后。可惜,还没等他找到机会,就被陛下和二皇子先下手为强了。”

沈眠枝颤抖着打开油纸包,里面的账目用毛笔工整地记录着每一笔军饷的收支,其中有几页被人篡改过的痕迹清晰可见。密信的字迹她认得,正是二皇子夏怀瑾的笔迹,信中“若沈大人肯协助,日后必有重谢,若不肯,恐沈家难保”的字眼,像一把尖刀,刺得她心口生疼。

“当年事发后,老朽担心这些证据会被搜走,便偷偷藏了起来。”李嵩的声音带着哽咽,“你父亲被押解回京前,曾对老朽说‘这些证据,或许能为沈家

留一条后路’。这些年,老朽一直把它们藏在这里,既不敢拿出来,也不敢销毁,生怕辜负了你父亲的托付。”

沈眠枝紧紧握着手中的证据,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对着李嵩深深鞠了一躬:“李大人,谢谢您。您放心,我一定会拿着这些证据,为父亲洗刷冤屈,让陛下和二皇子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望着沈眠枝远去的背影,李嵩悠悠叹了一口气,当年沈从安费尽心思救下能救的人,他手握证据却不敢拿出来,如今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苟活了这么些年够了。”

离开李记布庄后,沈眠枝立刻回到客栈。她将证据仔细收好,又写了一封信,详细说明了证据的来源和当年的真相,让杏桃尽快送到江遇手中。

“杏桃,你拿着这封信,去平江路的‘安顺镖局’,找总镖头张大哥。”沈眠枝将信和一块玉佩交给杏桃,“这是江遇之前给我的信物,张大哥看到玉佩,就会知道是自己人。你告诉张大哥,务必在三日内将信和证据送到京城江府,亲手交给江遇。”

杏桃接过信和玉佩,郑重地点头:“小姐放心,奴婢这就去。您在客栈等着,奴婢很快就回来。”

看着杏桃匆匆离去的背影,沈眠枝走到窗边,望着江南的春色。窗外的雨已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青石板路上,泛起淡淡的光晕。

皇帝和夏怀瑾绝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的罪行,定会想尽办法掩盖真相,甚至会对她和江遇痛下杀手。

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为了父亲的冤屈,为了柳云舒的自由,为了所有被冤枉的人,她必须坚持下去。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哪怕会付出生命的代价,她也绝不会退缩。

而此时的京城江府,江遇正坐在书房里,看着沈眠枝离开前留下的字条。字条上只有“江南安好,静待佳音”六个字,却让他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他知道,沈眠枝在江南一定会遇到困难,却没想到她能如此迅速地找到证据。当安顺镖局的总镖头张大哥将信和证据送到他手中时,他拆开信,看着里面的内容,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

“陛下和二皇子……竟然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江遇紧紧握着手中的证据,指节泛白,“沈大人一生清廉,却落得这般下场,我定要为他洗刷冤屈!”

他立刻将证据收好,起身走到书架前,转动书架上的一本《论语》,书架缓缓移开,露出一个暗格。他将证据放进暗格,又仔细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