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的勾起嘴角:“自然,城外的山匪并未清剿完,我们还要在这边呆上一段时间。若是这段时间枝枝表现的足够好,等你回了谢家,杏桃自然会在碎梨院等你。”
谢砚之将她揽入怀中,亲了亲她的额头。
沈眠枝乖顺的靠在他的怀中,纵然万般不甘,她也要忍下去,先把杏桃接回来再说。
两人默契的不提昨日发生的事,相拥的在软榻上温存。
“清荷给你拿了药膏来,一会你上了药好好休息,我还有事,晚点再来陪你。”谢砚之松开她,看着她身上的大大小小的伤痕,眼中泛起一抹心疼。
沈眠枝心下冷笑,面上却乖巧的点了点头。
谢砚之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做些什么,沈眠枝忪怔一瞬,而后凑着脑袋在他的脸上亲了亲:“砚之哥哥早去早回。”
最好去了,就别回来。
谢砚之扣着她的头,回吻过去,心情愉悦。
待他走出房门,沈眠枝眼中的泪瞬间落了下来,她狠狠的用手背擦过唇瓣,直至唇上的结痂被她弄破,鲜血再次流了出来。
在城外的院中休养了三日,沈眠枝才觉得身上好了些,这几日她整日待在房中,望着白瓷里的鱼发呆。
谢砚之昨日晚上并未回来,她也不过问,清荷今日站在她身侧伺候着,欲言又止。
“谢世子可在?”屋外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听着有些耳熟。
元安连忙走过去,伸出手臂揽住他:“江公子安,我们世子爷并不在此处。”
江遇拿着折扇轻轻的推开元安的手,他面色关心:“听闻砚之被陛下责罚受了伤,我特意来看看他。”
说着,他伸出脑袋左右张望,故作疑惑:“怎么砚之不在这里吗?我看他这几日天天来此处。”
沈眠枝洒下手中剩余的鱼食,她的声音淡漠:“表哥受伤了?”
清荷见她终于问出口,连忙说道:“是呀,世子爷奉命剿匪,担心您的安危不顾朝廷要事,故而被陛下责罚。”
清荷忍了一晚上,谢砚之回来的时候,整个后背都在渗血,却不让人告诉沈眠枝,自己去了偏殿。
她想如果小姐去看看世子爷,世子爷会不会高兴些。
虽然她同情沈眠枝,但她的主子是谢砚之。
沈眠枝听见清荷迫不及待的话,微微勾唇:“表哥病了,我应该去看看的,清荷带路吧。”
一道消瘦的身影穿着暗红的衣裙走了出来,这几日谢砚之送来的衣物皆是红色,或者暗红。
他说,“枝枝,我们新婚燕尔,理应穿红色的。”
不过这衣服是按照她往日的尺寸裁的,不过几日她整个人瘦了一圈。
精致华美的衣裳在她的身上松松垮垮的。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江遇抬头望去,眼中闪过一丝兴致,果然如此。
元安连忙行礼:“小姐。”
沈眠枝微微颔首:“表哥病了,我去看看。”
江遇绕过元安,连忙跟在沈眠枝身侧:“我同小姐一起。”
元安苦着脸,江遇和世子爷本就在朝政上不对付,怎会真心关心世子爷。
一行人走进一侧的厢房,谢砚之穿着轻薄的里衣身上缠了不少绷带靠坐在床边,手中拿着书。
听见开门的声音,他不悦的侧目看去,在看清为首进来的沈眠枝,他的神色不自觉软了下去:“枝”
话还未说完,沈眠枝身后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一人。
江遇穿着绛紫色的衣袍,手中摇着扇子一脸担忧:“哟,砚之兄怎么就躺下了?”
“这三十鞭的滋味不好受吧?”他摇了摇头,“不过砚之是军中出身,区区三十鞭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