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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慵懒漫不经心:“若是他这都不介意,表哥也是愿意将枝枝嫁给他的。”

若是张才远不介意,他的剑早就取下了张才远的头颅。

沈眠枝心中一紧,释然的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终究是她隐瞒在先,怨不得旁人,怨不得。

不知是什么时候,停下了这一场痛苦。

她昏昏沉

沉的睡着,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的太阳留着一抹余晖。

听见屋内的动静,清荷连忙走了进来:“小姐。”

沈眠枝侧过头,声音沙哑的厉害:“什么时辰了?”

“快到晚上了,小姐睡了一天,世子爷让人煨了粥,您一会吃点吧。”

清荷看着一地的狼藉,床边地上落着血迹,心中不忍。

她昨晚赶过来的时候,元安和她说了前因后果,她就知道世子爷是动了大怒。

沈眠枝摇了摇头,她浑身一动就疼,忽的想起什么,她死死的抓着清荷的手:“杏桃,杏桃呢?”

清荷眼神闪躲,她抿了抿唇,神色纠结。

“清荷求你,告诉我,杏桃呢?”沈眠枝猛的撑起身子,全身的痛让她皱紧了眉头。

“杏桃被世子爷带走了。”清荷终究是说了,私心里她不忍看见沈眠枝如此可怜,而且杏桃被带走的事情,瞒不住的。

沈眠枝挣扎着起身,清荷连忙放下手中的药膏,想去扶她,还没来得及,沈眠枝就重重的摔在地上。

“小姐!您没事吧?”清荷想去扶着她,沈眠枝挣开她的手,艰难的往外爬去。

杏桃从小就跟着她,那场大火里,她是唯一一个活下来陪着她的人,杏桃绝不能出事。

门口一道身穿暗红色长袍的身影走了进来。

沈眠枝抬头看去,他的长发被金冠高高的束起,修长的手指端着正冒着热气的粥。

清荷连忙走过去,接过谢砚之手中的粥。

他俯身将她抱了起来,轻轻的搁在软榻上,又扯了被褥给她盖上。

穿着破烂不堪的喜袍,她也敢往外跑。

沈眠枝伸出满是红痕的手臂拽住谢砚之的袖子:“你把杏桃带到哪去了?”

谢砚之无情的将衣袖从她的手中抽出,拿过清荷手中的粥:“你先出去。”

清荷福了福身子,快速退了出去。

谢砚之坐在她身侧,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递到她的唇边。

沈眠枝心中烦闷,她抿着唇将脸侧向一边:“杏桃到底在哪?”

“喝。”他又往她的唇边凑近了几分,“乖乖喝了,我就告诉你。”

沈眠枝看着他,顺从的张开嘴,将粥喝了下去,他喂一勺,她喝一勺。

喝了小半碗,她推开勺子:“我吃饱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杏桃在哪了吧。”

“杏桃纵着你胡来,理应打死。”谢砚之就着她用过的勺子,慢条斯理的将剩下的半碗粥喝掉。

“不过,若是枝枝听话,杏桃或许还有的活。”

沈眠枝冰冷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你威胁我?”

“怎么能叫威胁?枝枝也可以拒绝,选择权都在枝枝手中。”谢砚之抚上她的鬓角,声音温柔。

“其实也用不着我出手,杏桃是罪臣沈家逃出来的,你猜她的下场是什么?”

他的语气很温柔,却像一把钝刀剜在她的心上。

沈眠枝沉默半晌,指甲陷入掌心沁出血来,她低着头声音沉闷:“我答应你。”

“我身边需要杏桃伺候,可以把她送回来吗?”

她的语气委屈可怜,仿佛又回到了碎梨院里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子。

谢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