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站在哪一方的人？”

凌云昭深吸一口气：“自然是站在龙亭山庄一方。”

“既然如此，沈九晔的事就不用你来管。”

凌云昭更加焦急，甚至向前迈出一步：“霍帮主，如果我想让他死，当初又何必救他，你放心，我不会揭穿他的身份。”他看着霍向天怀疑的眼神，又添了一句，“也不会揭穿你。”

霍向天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心思转了好几道弯，最后道：“他两个月前就与我分开了。”

凌云昭忙问：“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不知道，十之八九是找摄月教的余党去了。”

凌云昭脸上显出忧虑：“那我的猜测可能就是正确的。”

不用他提醒霍向天也看出事情不对，最开始听说摄月教余孽复苏，他还怀疑过是不是沈九晔指使，可越到后来越觉得如此阴损的招数不可能出自那人之手，假设沈九晔真的在余孽之中，下达命令的又另有其人，一山不容二虎，对方怎会让他继续做这教主的位置？他本就担忧，现在听到凌云昭有同样想法，一颗心顿时如坠油锅一般。

他尽力保持镇定道：“你既然曾经在摄月教待过，难道不知道他们的藏身地点？”

凌云昭叹气道：“我知道的藏身地点，早已都告诉了师傅，搜出来的几个人都只是替身。我在教中时间不长，小玖他……沈九晔也没跟我说过太多。”

霍向天察觉到他话中对沈九晔过于亲密的称呼，心里有些不爽，冷声道：“你这卧底做的未免也太不合格，教主是何等样人没查清楚就算了，连他们的藏身地点也不知道。”

面对他的讽刺，凌云昭也没反驳，干脆地承认道：“你说得对，造成今天这种局面，有我的责任在。”

双方沉默一阵，气氛有些压抑，霍向天忽然道：“五里山那个地方你们彻查过了？”

“查过了，那几个替身便是在山中抓到的。”

“我觉得不对。”霍向天剑眉紧锁摇了一下头，沈九晔之前对五里山一直有着谜一样的执着，那个地方不可能这么简单。

“明日你带着人与我一起再去查一遍。”

“好。”

自从那日得到沈九晔的“提点”之后，罗青顺利打通心法的第一关，心情大好之余下令不得旁人再随意踏入石室内，让沈九晔专心研究秘籍。沈九晔少了那帮淫贼的骚扰，日子算是好过了些。

这日钱安又来送饭，他按捺心中焦急，状似无意地问：“钱安，那块翠佩你当掉了吗？”

钱安摇头：“我一直没出去。”

他见沈九晔的目光瞬间黯淡下来，又道：“但是过几天兴许有机会，罗教主说要赶在下雪前将过冬物资采购妥当，教中人少，我可能也会被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