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先做人,做人不能没良心,如果你以后自己带学生,记住今天这份心。但是前提是得先保护好自己,不然拿什么来保护学生?”
黎湾闻言,知道他老人家用心良苦,放下筷子,眉开眼笑的举起碗,“陶老师,谢谢您,真的,谢谢您的良心。”
“就你嘴贫,我教你嘴贫了?要谢我也别谢这个。”
陶思仁夹了块肉放她碗里,云淡风轻的吐出重磅炸弹,“你男朋友的妈妈前几天找我打听过你。”
嚼到半路的排骨忽然就卡在了腮帮子,这话在黎湾脑子绕了好几圈才忽然唤醒某些记忆——跟李周延重逢那天是在陶思仁办公室,他当时称呼他“陶叔”。
“你那什么表情?”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黎湾脸上的风云变幻,没忍住翘起嘴角。
“您?”
他了然的点点头,面色正经,“说你愣头青,驴脾气,不是打架就是上山,一身牛劲儿使不完。”
“您怎么能这样说?!”
黎湾明显急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逗得陶思仁哈哈大笑。
“你一天不吓唬孩子难受是吧?”
师母端菜过来,见状责备的拍他肩膀,转头安慰黎湾,“他呀,一直跟景音夸你,说你是他最得意的门生,比好多男生都厉害。”
第五十五章·分离焦虑症
“他一直跟景音夸你”
黎湾坐在公交车上,满脑子都是师母的话音。
周景音
这个名字她过去听李周延提起过很多次,尽管没有见过,但脑子里对她的人物画像莫名清晰。
家世不俗,早年在政府工作,后来跳槽去到风投,眼光独到,在国内房地产行业起势之时投身。
黎湾见过她的照片,李周延简直和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秀气白净,冷冷清清。
唯独那双眼睛,一个含情带笑,一个凌厉冷静。
她不是一个好相处的女人,李周延说过他妈连他爸都不惯着,更别提从小就爱收拾他。
她向陶思仁打听,之后会约自己见面吗?
黎湾摸不准脉,正琢磨着是不是要问问李周延,电话冷不防的响起,惊得她差点以为被监视。
“怎么啦?”
“没怎么,就是想向你倾诉一下异地恋的心酸。”李周延懒洋洋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异地恋?”
“对啊,我现在离你有11公里远了。”
“这叫什么异地恋。”
黎湾只当是他的甜言蜜语,毕竟两人到现在分开也不过3小时。
但李周延并不这么认为,“趴在窗户上都看不到你家,怎么不算异地恋?中间还隔了条钱塘江!”
他郁闷的坐在家阳台上吹风,江对面的高楼接连亮起霓虹,流光溢彩。这一派繁华的热闹让他觉得孤独。
“钱塘江边的鸟都双宿双飞的,我命怎么这么苦,晚上还要自己一个人睡冷冰冰的被窝。”
他唉声叹气的嘀咕,“黎湾我觉得我病了,得了分离焦虑症。”
“那又是什么病?”
“就是一跟你分开我就会哇哇哇的哭个没完。”
女人爱一个男人的时候,总会觉得他可爱。
可说到底,是她的爱给他加了一层包容的滤镜,抛开那层滤镜后,你会发现,他大部分时候都挺欠揍的,防不胜防。
比如一个小时后,黎湾到家洗完澡,听到门铃响起。
开门李周延穿着身短袖睡衣站在门口,洗后未干的头发顺在额前,耷拉着嘴角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我家被窝好冷,根本不是人睡的地方。”
他两步挤进门,迅速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