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这么冷的天还被你凶,心都寒透了。”
见黎湾不应,他撇嘴把双手捧到她面前,有意哄她,“气性那么大,可以帮我捂捂手吗?真的很冷,不信你自己摸摸看,没骗你。”
更可怜了。
黎湾瞥了他一眼,到底是愧疚,叹着气起身去拿背包,翻出保温杯给他倒热饮。
棕褐色的液体从杯口倾泻而出,白色的雾气蒸腾向上,热气弥散。
“喝吗?”
李周延见她脸色终于缓和,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喝!”赶紧接过她的示好。
温热的热饮从胃暖到心,驱散了凄苦的寒与痛,他甚是满足,“这什么东西?还挺好喝。”
“痛经宝。”?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错愕的在黎湾脸上试图寻找开玩笑的痕迹,又看了眼棕褐色的液体,后知后觉得差点呛吐出来,“我一大男人,喝什么痛经宝?!”
“驱寒暖”宫字黎湾没说出来,“喝点也没问题,挺暖和的。”
她想说你下午那阴阳怪气的德行挺像来姨妈的,喝点估计就正常了。
然而下一秒,李周延却意识到了事情的关键,脱口而出,“你怎么会在喝这个?你不是月底么?”
网上情感博主的鉴渣指南里常见一条铁律——如果一个男人习惯性牢记周围女人们的生理期,那并不代表这个男人体贴,相反,他十有八九是有别的目的。
毕竟生理期这种东西对男人而言意义特殊。
黎湾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位伤患,脑子里还在判断他的行为动机,李周延先一步开口打断了她的思路。
“你生理期怎么不早说?”
他没觉察黎湾的心里动态,只觉问题严重,责备语气也严厉了几分,“干了一天体力活,完了还要背我回来,你牛变的?”
“那不是着急赶时间嘛。不背你,难不成让你被风刮走?”
黎湾被他训得莫名其妙,“你矫情什么?”
“怎么就我矫情了?痛经难受的是我吗?!你自己身体不知道爱惜的?”
他想起黎湾过去痛经痛到在床上打滚,严重时还会上吐下泻,吃止疼药更是月月都难逃。
好几次半夜痛到送她去医院挂水,那眼泪汪汪的虚弱模样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
一股子懊恼顿时压过了身上的伤口疼痛,李周延烦躁的起身去桌旁拿回保温杯,在手里晃几下散热,就不由分说的往黎湾面前塞,“快喝,全喝完。”
见她面色复杂,以为是自己语气太强硬,又下意识的软下声,“喝了会舒服点,听话。”
保温杯里的清苦药味缓缓飘入鼻腔,黎湾没有接。
她抬头看着他满身的淤青创口和脸上不假的关心,恍惚间,只觉那种难言的心情,又再次浮上心头。
“你对所有女生都是这样吗?”
“什么?”
“李周延,不管你的关心是出于风度,还是套路,你不用做到这种程度。”
她试着把话说开,不想再在这若有似无的越界里反复被搅动心神,“我很谢谢你照顾我,但我们是同事,同事有同事的分寸,你那套不该用到我身上。”
“如果只是对你一个人这样呢?”
飘摇的寒夜,狂风怒吼,像是已经穿透了黎湾的身躯,某一刻,她只盼心里的动荡能止息。
她就这么仰头望着他,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灯火摇曳,明灭的光影在他侧脸影影绰绰,他垂着眸,眼里好像有她的影子。
像一场幻象,似真似假,她辨不清虚实。
“这也是你的套路?”她没敢选择信任。
李周延一怔,哑然得只剩失笑,“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