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现在的滋味更苦,还是独自关于棺内时的滋味更甚。
摧信依旧没有松开他的手,反而还越攥越紧,却完全避开了伤处,不会真的造成痛感。
再垂眸片刻,他才总算斟酌完字句开了口,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唯有在细察下方能发现其中端倪。
“你不必对我用香。”
“我从不,耽于放纵。”
闻言,殷无烬麻木地扯了扯唇角,神情已是空白一片,再听下去,也不过是更加残忍地逼他看清事实,更加冷酷地让他接受结果罢了。
可是一贯隐忍冷静的摧信,在此刻却像是比他还要紧张,下颌线绷得极紧,可那目光中没有半分犹疑。
随即,他听见他说。
“也不只是吩咐。”
“我听命于你,无关主从。”
耽于一人,关乎感情,仅此而已。
字句如同轰然雷鸣,可殷无烬此时宛若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只是极为缓慢地转过脸,费劲地将视线集中起来,脸上先现出的并不是终于得偿所愿的惊喜,而是藏着怯意的不敢确定,又急切地想要得到确认。
哪怕前路只有一点点的希望,他都想要飞蛾扑火,即使终被燃烧成烬。
他小心翼翼地,再次试探着想要靠近摧信。
摧信这次依旧没给他继续试探的机会。
因为,对方那温热带茧的手已经直接抚上他的后颈,仅是这般轻微的触碰摩挲就已然令他有些发颤。
紧接着,摧信手上的力道陡然加重几分,就此将他从后扣住拉近,令他仰起脸与之对视,目光再不能偏移半寸,仿若整个人都被牢牢掌控住。
靠近之时,殷无烬终于看清了摧信脸上的神色。
那是先前从未有过的,褪去了恭谨与沉淡,唯透出一种势在必得的危险意味,像是面具终于出现了裂痕,久困深渊的烈焰乍破封印。
将旧日的那些所谓尊卑,所谓差距所有顾忌全然撕毁,连情愫和欲望都再不能被压制,翻涌出惊涛骇浪。
殷无烬从来都知道摧信的气势很强,但从来都是对着旁人,此刻这样的气势却将他完全包裹,宛若要将他整个人都拆之入腹。
这一认知令他瞬间心跳剧烈,周身有如火烧。
下一刻,摧信的吻狂风骤雨般袭来。
唇齿相碰时带着不容分说的侵略性,只管掠夺,只管放肆,在这样的碾磨吮咬中留下独属于他的痕迹。
而当急促的喘息混着一声压抑的轻吟漏出时,那股狠戾里忽然就缠上了丝黏腻的缱绻。
摧信微退开些许,再低下脸,去亲他的唇角,接着又含吮上他的下颌,脖颈,锁骨,肩头。
格外凶,格外狠,却也显得格外色气。
让人悸动,让人沉溺,亦让人极为难耐。
殷无烬想,他毕竟不是耐心之人,到了这样的关头,衣物毁了也就毁了。
可摧信现下却规规矩矩地按着解衣步骤来,甚至还刻意避开了殷无烬的视线,转过身去,一板一眼地叠着那脱下来的衣服,背影仿若都带上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腼腆。
他很认真地问:“殷无烬,你要不要我?”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直接地叫出对方的名字,不再是自下而上的称呼,可这不是重点。
殷无烬真的被气到了,他一下扑过去将刚叠好的衣服狠狠扔到地上,整个人倾身而上,跨坐于其腰腹间,目光居高临下。
摧信被他推得往后躺去,随后听见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你认为呢?”
于是摧信轻轻偏过脸去,笑了。
这笑竟是带上了几分纯粹的欢喜和羞涩。
饶是殷无烬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