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态度的松动,云舒眼中瞬间迸出难以抑制的欣喜。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阿倾,你不会不理我的,是么?”
叶倾华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道:“子谦,别的事也就罢了,若是事情与我有所关联,我希望下次”
“绝无隐瞒!”云舒立刻接口,语速快得几乎失了平日的从容沉稳。
“我该走了,你也快回吧,记得换身干爽的衣衫。”叶倾华温声叮嘱,目光示意性地落在他仍拽在自己手腕的手上。
云舒立刻松开,将手背至身后卷起,将指尖残留的她的温度珍藏。
恰在此时,一道突兀的身影闯入这微妙的氛围。蓝思容款步而来,作为名义上的云家媳妇,丧期她自然也宿在云府。晨起时,她一如往日去骚扰云舒,却发现他不在家,她便一路寻到了此处。
一眼瞧见云舒与叶倾华相对而立,气氛虽不算亲昵,却透着一种旁人难以介入的熟稔。蓝思容胸中妒火腾地燃起,嗓音拔高,刻意染上浓浓的阴阳怪气,“哟,明珠郡主好早啊!这是对我们家子谦余情未了,大清早便来叙旧情了?”
叶倾华眉梢微挑,同样阴阳怪气地回道:“可不?情深意重呢。女侯若看着碍眼,不如发发善心,把他还我?”
明知她是故意气怼蓝思容,云舒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漏了一拍。而蓝思容却是一噎,恼道:“郡主就不怕我将你这番话,原原本本告知镇远侯?”
“哦,去吧去吧,要不要我给你指个路?”说完,叶倾华懒得再施舍蓝思容一个眼神,只对云舒微微颔首,“我走了。”
“嗯。”云舒点头,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
叶倾华的马车辚辚远去,巷子只剩下云舒与蓝思容二人,气氛陡然降至冰点。
蓝思容深吸几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走到云舒面前,脸上挂着扭曲的笑意,“人都走远了,还痴痴望着呢?这份痴情,当真是感天动地。可惜了”她拖长调子,“明珠再亮,如今也是照进别人的院子。你再念着,也是徒劳,更是犯贱!”
云舒收回目光,淡淡扫了她一眼。他一个字都吝于回应,径直转身,便要绕过她回府。
蓝思容却不依不饶,跟在他身侧低声拧笑道:“子谦,还是那句话,给我个孩子。我放过你,去请旨和离。”
云舒的脚步终于顿住。他没有回头,声线平静,“我也还是那句话,做不到!”他话锋一转,眼神凌厉,“还有,烦请女侯莫要再念云某了,是徒劳,更是犯贱!”
先不说他对蓝思容生理性厌恶,根本无法亲近。就算没有,他也不会碰她分毫。不然,他的阿倾,便真的不要他了!
八月的第一日,老天爷好似陡然意识到是时候该入秋了,哗啦啦下了一场瓢泼大雨,为炎炎夏日依依送别。
叶倾华再次收到赵英如的信件,亦如上次,信被人拆过。她冷笑,依旧不予理会,只仔细拆开信封,熟练解码读取信息。
看完信件,她不禁面露赞叹,英英不愧是神探!不过一月未到,便已查到了蒋光与林太后这些年私会的证据。只是她没想到,这两位大人物,选择的场所竟然是,相国寺?!
当真是,坊间话本诚不欺我!
相国寺,与南山寺并称京城两大名刹。其殿宇恢弘,气象森严,远非南山寺可比。然而,因鲜少对平民开放,故在民间声名稍逊。
赵英如此处进展神速,余唯那头却是陷入了死局。
前些日子,他们专案组尚未抵达缊余,关键人物宋群便已遭灭口。一场大火,将一切可能存留的证据焚为灰烬,线索彻底断绝。
另一边,左相府的幕僚正对着抄誉而来的信件抓耳挠腮,依旧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对上蒋光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