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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手、接、白、刃!嗯?”

叶倾华知道他气极了,是那种焚天灭地的怒。她环住安无恙劲瘦的腰,想解释,然而现场刀光剑影,根本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终于,雍和帝、文臣及所有家眷被护送到了相对安全的殿内……

安无恙这才松开一直揽着叶倾华的手臂,眼底风暴未歇,咬牙道:“待着别动!等我回来,再跟你算账!”

叶倾华却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温声叮嘱,“长生,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

安无恙被她这温顺的姿态气笑了,俯身凑近她耳边说道:“这会儿知道心疼我了?刚才怎么不记得?夜明珠,你若出了事,你让我怎么办?怎么活?!”

终是气不过,他张口,惩罚般咬上她的耳垂。却又不敢用力,怕咬疼了她,只留下一个滚烫的印记。“一会儿,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说罢,提剑走出大殿。

两人声音压得极低,旁人只当是未婚小夫妻依依惜别。唯有近处的云舒,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紧绷的气氛。他上前走到叶倾华身侧,低声问:“需要我和他解释一下吗?”

叶倾华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不用。”他去,只会火上浇油。

云舒深深凝望着她,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愫,声音轻得像叹息,“阿倾,以后莫再为我冒险。若你出了什么事,我会活不下去的。”

这是云舒在与她分开后,第一次明确表达自己的心意。方才她冲过来时,他有狂喜、有感动,但更多的是害怕、惊惧。

叶倾华心下一颤,莫名的酸涩涌出。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她侧过头避开那双满是情意的眼,如今的她,给不了任何回应。

“不必因我这些话困扰,如今我已不再奢求什么,只要你平安、幸福,便足够了。”

若安无恙在此,定要怒斥云舒无耻,竟用以退为进的手段,分明是贼心不死。

殿内,众人相互离得都不远,只有两处空成了中空地带,一是太子与太子妃,毕竟太子妃是叛相蒋光的孙女。二是容贵妃和林璐,二人皆是林家人。

是的,雍和帝将容贵妃也带了进来,不知是信她无辜,还是……终究舍不下那副倾国倾城的皮囊。

殿外,厮杀震天。尽管部分御林军倒戈,但仍有忠勇之士死战不退,双方一时胶着。

远处的高家军也冲到了猎场,与西山大营的将士短兵相接。

高上原以为京营士兵养尊处优,不堪一击,纵使人数占优也不足为惧。

然而,他低估了牛青山。这位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将军,早已将西山大营操练得脱胎换骨。虽比不得边疆百战精锐的彪悍,却也绝非软柿子!再加上人数占优,气势如虹,甫一交手,高家军竟隐隐显出了颓势。

晋王等人眼见战况急转直下,心知不妙,当机立断:走为上策,北上割据,再图后举。

一行人仓惶如丧家之犬,向着外围秘道方向狼狈逃窜。人多混杂,那些脚程稍慢的妇人、孩童被无情抛弃,绝望的哭喊、咒骂,淹没在喊杀声中。混乱中,太后的尸身被无数慌乱的脚步践踏而过,昔日尊荣化作一团污秽的烂泥。

当他们终于跌跌撞撞逃至猎场边缘的山林,以为逃脱生天,刚想松一口气。一个冰冷的声音幽幽响起,“晋王殿下、荣国公、蒋相,你们这是要往哪去?”

原来,安无恙见敌军已有败势,点了一队兵马,带上安家铁卫,悄然来到当年惊马时黑衣人出现的方向守株待兔。

“拿下!”随着安无恙一声令下,众将士迅速将他们包围。方才的亡命奔逃已耗尽叛党最后一丝力气,多数人瘫软在地,束手就擒。只有晋王等人还在顽抗,他们轻易撕开一道口子,没命地向黑暗深处狂奔。

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