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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尖锐的问题,“她曾对子谦情深意重,人尽皆知。你不介意?”

叶倾华眼睛微眯,雍和帝这是要彻底毁了她的名声啊。她下意识看向安无恙,心中也浮起一丝忐忑,想听他的答案。

安无恙立刻察觉她的不安,自然地牵起她微凉的手,紧紧握住,“有何可介怀的?虽说我确实看不大惯云舒那副君子端方的样子,但不可否认,他是真君子。”

他看似在夸云舒,实则是在为叶倾华挽回清誉,毕竟谁也不相信云舒会做出僭越之事来。“我更多的是后悔和心疼,后悔自己没早些回京,不然有他云舒什么事?”

云舒闻言,几欲气笑,若非他当年被逼放手。如今,又岂有你安无恙在此侃侃而谈的份?

安无恙的嗓音饱含疼惜,“心疼她遭受那剜心之痛。那时,她心灰意冷,决绝地将我赶走。可我如何放心得下。最初那几日,我和云舒就这么不分昼夜,守在她院墙外的角落里。不敢靠近,又不敢远离,就怕她想不开做傻事。”

“直到确认她不会伤害自己,悬着的心才落下一半。可我还是忧心啊,她每日过得如行尸走肉一般。所以我每天雷打不动跑四趟叶府,就为了远远地、偷偷地看她一眼。看她有没有按时吃饭,看她屋里的灯有没有按时熄灭。因为每次都躲一棵树,还闹了笑话,她家小丫鬟以为闹鬼了。”

“噗嗤!”对席的霍深忍不住笑出声,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就说那个月怎么死活约你喝酒都约不上!原来你是去当‘护花鬼’了!”

“那会儿哪有心思理你。”安无恙冲霍深摆摆手,目光温柔地锁在叶倾华身上,继续道:“后来她终于从宅子里走出来,终于能像以前一样惹急了会踹我一脚。我这颗悬着的心才真真正正落了地。我的夜明珠,总算是挺过来了。”

“再后来,她在我心里扎得根越发深,直至融入骨血。”他语气深沉,带着由衷的敬佩,“还记得赈灾那时,她拖着病体与粮商周旋,不知付出了多大代价才筹到救命粮!只因为她亲眼见了百姓易子而食的惨状,就敢砸钱建船队去寻找那传说中高产的粮种。那时我就在想,我的夜明珠,莫不是九天仙女下凡吧。”

最后,他收敛笑意,无比郑重地看向雍和帝,“陛下,遇见她之前,我从未想过成亲,还和慧敏、及渊说过,到时他们过继一个孩子给我养老。遇见她之后,我此生唯一的念想,便是与她携手白头,共度余生。万望陛下,成全臣这点痴心!”

“哈哈哈哈~”雍和帝突然爆出一阵洪亮的笑声,方才的剑拔弩张仿佛从未存在,“方才吓坏了吧?”

他目光扫过下方神色各异的众人,带着几分戏谑,又似语重心长,“婚姻乃人生大事!十安已不在,叶家又最是重情重义,朕不得不多费些心思,替他好好掌掌眼,看看这求娶之人,究竟值不值得托付终身啊?”

他话锋一转,看向临安公主,语气不容置喙,“临安,你的任务完成了,快坐下吧。”

临安公主虽然心有不甘,却不敢违抗圣令,面上却迅速调整,绽开甜笑,“恭喜明珠姐姐觅得佳婿,姐夫,你通过考验了。”

雍和帝满意地点点头,目光再次落回安无恙身上,带着深意:“长生,明珠虽非朕亲生骨肉,然朕视她,与亲生女儿无异。你,可懂?”

“臣懂。”安无恙起誓,“臣以性命起誓,此生绝不负明珠!若违此誓,天地共弃,不得善终!”说罢,又嬉皮笑脸道:“陛下,臣实在不想与她分离太久,内河水路的战事,您看是不是再寻个能臣干将接手?让臣专心筹备婚事?”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安无恙这是要把水师一半的兵权交出去?随即又恍然,原来陛下之意竟在兵权,无论是驸马还是郡马,只要安无恙交出来,他想做何马便做何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