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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自离军不妥。”叶倾华牵起他的手,“别担心,福叔他们在呢,我叶家护卫也不是吃素的。”

安无恙还是忧心,道:“入京后,遣人告知我一声。”

“好。”

马车摇摇晃晃向京城驶去,在青阳山下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叶倾华问道。

“郡主,前面有车队,看样子好像是马车坏了,路被堵住了。”流萤说道,悄然抽出一截剑锋,唯恐又是埋伏。

叶倾华拉开车帘,目光瞬间扑捉到了那个伫立在车边清隽背影,青衫飘逸,如松如竹。山风恰在此时停歇,那被高高束起的发丝随之缓缓落垂落,露出翡翠玉冠和一支翠叶玉簪。

“子谦?!”叶倾华似在确认,又十分确认。

云舒好似听到那魂牵梦绕的呼唤,他不敢置信地回头,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就在那里。笑意如春水般漫上眼底,继而溢至唇畔,清冽的声音响起,裹着不易察觉的缱绻,“阿倾。”

叶倾华微怔,二十二岁的云舒依旧温润俊朗,只是多了几分成熟,“这是?”

“车轴断了。”云舒简短解释。话音刚落,他不禁莞尔,想起从前也常用“车坏了”做借口与她同乘一车,笑意更深了些。

叶倾华毫不犹豫道:“上来,我捎你一程。”

云舒上前两步,复又想起什么似的顿足,“方便吗?”如今两人关系已非从前,他不想引起误会,给她带来麻烦。

“哪有什么不方便的。”叶倾华明白他的顾虑,语气坦然,“快上来。”

云舒闻言,不再踌躇,利落地一跃登上她的马车,在她对面的位置端正坐下。为避嫌,他虽放下了门帘遮挡视线,却特意将两侧的车窗帘子都拉开来。

“这两年”

“这两年”

两人竟同时开口。

“挺好的”

“挺好的”

又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回答。

这份久违的默契让两人皆是一怔,随即相视偏头一笑,方才那丝若有若无的尴尬气氛顷刻烟消云散。

“怎么回京了?”叶倾华问道。

“上头那位不放心我继续待在南诏了,平调回京,月前刚收到的调令。”云舒解释道,“你没收到我的信吗?”

他因身份特殊外放南诏,励精图治,守边陲,兴民生,启民智,政绩斐然。然,正是这些功绩与那特殊身份,又令雍和帝心生忌惮。再待下去,恐南诏只知云舒而不知天子,毕竟他曾是南诏旧王的夫婿,天然深得南诏民心。再加上蓝思容在京中苦求,云舒最终被平调回京。

“看来我们的信在路上错过了,我也是月前收到的调令。”叶倾华无奈笑笑。

“阿倾在哪个衙门?”

“户部员外郎。”叶倾华眼睛倏亮,还用力眨巴了两下,闪过一丝求夸奖的神色。

云舒亦不负她的期待,赞道:“连跳三级,真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某不及也。”

“过奖过奖。”叶倾华抱拳假意谦虚,可那微扬的下巴和眉眼的笑意,却分明写满了“我厉害吧”的骄傲小模样。

云舒看着她这副灵动又可爱的样子,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心底莫名涌起一股想轻轻捏捏她脸颊的冲动。他连忙垂眸,将这不合时宜的念头死死按捺下去。

“子谦调到了何处?”

“吏部,考功清吏司郎中。”

“呀,那我以后的考核岂不是归你管。”叶倾华笑道,“云郎中记得给我评优哦。”

“给你评特优。”

路途尚远,叶倾华支起案几,从抽屉理取出棋盘和棋子。

“手谈一局?”叶倾华兴质勃勃。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