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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家的好兴。”

惹不起,躲开便是。

沈鱼准备离开。

贾三一看沈鱼要走,周围人又都在驳斥他,脸上顿时挂不住了。

“哎!别走啊!”

他怪叫一声,一个箭步上前,手掌竟直接朝沈鱼的手臂抓去,脸上带着被拒绝后的蛮横和一丝即将得逞的得意,“沈女郎跑什么?是嫌我说的不对,还是……被我说中了心事,臊得慌?”

沈鱼本能地急退一步,几乎撞到身后的条凳。

但贾三出手太快,又颇有蛮力,眼瞧着就要落在她手边。

沈鱼眼睛里压着嫌恶,急迫地想该如何脱身。

就在贾三的手爪子即将钳上她腕子的刹那,一道身影后发先至。

咔嚓一声暗响——

祁渊率先一步扼住贾三的手,直接一股巧劲透骨而入,瞬间卸脱了他的腕关节!

啊——!

贾三登时抱着软垂的手腕,哀嚎不止。

周围人不明所以,只看见突然又杀出来一人,把贾三的腕子好似扭断了。

“你、你谁啊!”

贾三痛中还在哀嚎,冲着上身要撞祁渊。

事发突然,风半言慌忙起身:“哎哎哎呦!莫要打莫要打!听书图一乐!怎么动起手来了!使不得!使不得!”

贾三疼得发狂,余下那只好手一把搡开风半言,粗着脖子对祁渊道:“你妈的是谁?!老子跟沈女郎说话,关你屁事!”

祁渊轻蔑一哼:“你拉扯家妻,当然有关。”

他自然的神态,仿佛只在陈述一件理应被所有人熟知的事。

说书棚下瞬间陷入一种奇异的寂静。

方才的喧闹、窃语、贾三的哀嚎、风半言的劝架声,都被祁渊那句石破天惊的“家妻”给生生按了下去。

围观的众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无数道目光一起投射在半大的说书棚下,脸色惨白的贾三、惊疑不定的风半言、以及,长身玉立、神色淡然的祁渊,和他臂弯里……明显僵住的沈鱼。

唯有河风依旧,吹得棚顶的破帆布猎猎作响。

沈鱼不知道祁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微微抬头看着祁渊。

距离太近了,她从祁渊眼中看到自己错愕的倒影。

她当然错愕。

他说什么?家妻?

他疯了吗?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脸颊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烫,这让她更加窘迫,下意识地想挣脱他揽着在腰后的手。

祁渊不动声色地收紧了手臂,将沈鱼更稳固地护在自己身侧,低声细问:“可有碰脏了哪儿?”

沈鱼机械地摇头,不知祁渊眼下唱得是哪出戏。

与此同时,见他们互动,周围渐渐响起一些私语:

“嚯,真是沈女郎的夫君?”

“沈女郎整日独来独往的,我当她是一个人呢……”

“你没听他说——家妻!沈女郎藏得够深啊。”

“啧啧,看着就不好惹,这贾三当面调戏人家媳妇,那手怕是不能要咯。”

“哈哈,这出戏可比风老头说的书有意思!”

风半言也反应过来,连忙打着圆场:“哎哟!误会!天大的误会!贾三糊涂了!沈女郎,这位……这位郎君,您二位大人有大量,莫跟他一般见识!散了散了,都散了吧!”

他一边说,一边给旁边几个相熟的船工使眼色,让他们赶紧把疼得直哼哼的贾三拖走,别在这儿继续碍眼,自己也拿起陶碗醒木,提早收摊。

周围人见贾三被草草拖走,再待下去也无甚热闹可看,也三三两两地议论着散开了。

方才还喧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