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的。他敢堂而皇之坐在这里,必有倚仗!
江吉无可奈何恨声道:“公子刻意等到我回来,恐怕真正想说的不是当年的这桩事。”
祁渊缓缓起身,挺拔的身姿带来更强的压迫感,一步步逼近。
“江老爷是聪明人。”祁渊在江吉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你我本无冤仇,我此来,也非为毁你江家根基。”
江吉眼中闪过一丝不定的微光。
“五百两银票,”祁渊语气不容置喙,“买我所知的这些消息,江老爷以为如何?”
五百两!江吉心头剧痛,眼角抽搐。这无异于剜肉!然而,想到那本要命的账册,想到对方深不可测的背景……破财消灾的念头瞬间占据上风。他喉结滚动,艰难地挤出声音:“好……好说……”
他步履缓慢打开房中暗格,如数取出银票。
祁渊看也未看,轻松收入怀中,大摇大摆向门口走去。
待走到门口,又补了一句:“对了,我在这房中等着也是无趣,顺手拜读了您为令郎捐官准备的陈情书信。”
江吉瞬间目光惊疑。
祁渊唇角微勾,轻飘飘道:“两千两,买不到什么像样的京官。江老爷还是……再斟酌斟酌。”
江吉浑身一僵,只觉面前人身份愈发深不可测,明知不会得到回应,还是忍不住道:“你到底是谁?”
祁渊没有回答,阔步走出去。
刚出厢房,便与兴冲冲从溜出来的江韶柏撞个正着。
江韶柏挺着刚吃饱的肚子,手里攥着翻出来的银钱,一脸得意,抬眼看到祁渊,先是一愣,随即认出,“你怎么在这?”
祁渊不屑分其一丝眼神,径直前行。
被无视的羞辱感让江韶柏勃然大怒,他猛地横跨一步,拦住去路,脸上满是轻佻的恶意:“站住!本少爷跟你说话呢!聋了?”
他目光扫过祁渊颈间,看到那枚玉牌,更是嗤笑出声,“啧啧,还带着这破玩意儿呢?怎么,真当宝贝了?来找本少爷讨要赔钱的?”
“你赔不起。”
祁渊淡声。
这是他及冠那年,表妹送他的。
他一直珍藏,贴身带着,却不料毁在这个卑贱之人手里。
江韶柏看祁渊面色凝重,心骂其故作高深,故意恶心道:“那你来干甚,又想来我江家讨口饭吃?”
祁渊如看猴戏,想知道江韶柏还能说出些什么来。
江韶柏见他不为所动,眼珠一转,“听说你和那个女人昨个儿成亲了?要不这样,你要是愿意把她送让本少爷尝尝,让伺候舒服了,本少爷大发慈悲,让你回来,如何?”
江韶柏凑近了,满目猥琐道:“她好睡吗——”
话音未落,一声骇人的喀嚓声立响,江韶柏猥琐的话语瞬间变成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嚎!
心乱如麻的江吉听见这动静匆匆又出来,看见自己儿子正栽倒在地,胳膊怪异的扭向一边,痛得满地翻滚,涕泪横流。
“爹!爹!快救我!”
江韶柏惨痛呼喊。
江吉心疼极了,可视线一对上祁渊那寒冷的目光,又不敢妄动。
“公……公子息怒!”
祁渊语气不善,“江老爷,令郎的性子,该好好管束了。”言罢从容离去,无一人敢拦着。
身后,江韶柏的叫骂还在继续,他吵嚷着要找人弄死他们,江吉气急败坏怒吼:“闭嘴!孽障!从今日起,你给我滚回房里闭门思过!年底选官之前,再敢踏出房门一步,我打断你的腿!”
看着祁渊离去的背影,江吉知道,这个哑巴亏,江家吃定了!
午后阳光炽烈。
祁渊信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