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厢房里的窗一眼,男人的影子正落在窗上,双手举在胸前,定是又在端详那个宝贝泥人。
沈鱼心头蓦地一软,随即又有些羞恼,自嘲般低笑:瞎想什么呢……一瓢清凉的水浇打在胸|前,哗啦啦地带走少女的心事,她伸手去够挂在晾衣绳上的干净布巾……
手摸了个空。
沈鱼回头,绳子上只有她刚换下来的几件汗脏的衣服。
遭了。
竟然把擦身的浴巾忘在屋里了?
这怎么办。
沈鱼僵站在地上。
叫那个傻子帮忙?
可他现在…好像又不那么傻了?
蛙鸣聒噪,蝉声嘶哑。
水珠顺着大腿流到脚趾缝,沈鱼尴尬地蜷了蜷脚趾,月光将她赤着的身影照得清晰,夜风拂过带起一阵凉飕飕的战栗。
沈鱼盯着那窗纸上专注的剪影,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对着窗子咬牙低唤:
“嗳……你,出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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