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20(5 / 19)

却蔓开一抹绯色,一下子削弱了气势,反而多了几分秾艳的稠丽。

“宋臣年是宋臣年,你是你,谁TM让你乱叫的,以后不准叫,也不准再对我动手动脚!”

竺砚时绷着脸,左手捂过宋之聿的嘴,右手腕又被他“亲”过,一时之间,他两只手都尴尬地动弹不得,恨不得把宋之聿给砍了。

宋之聿闻言,落寞地看了他一眼,上前了一步,格外难过:“为什么他可以,我不行?”

“是因为我没有被你当做真正的好朋友吗?”他的眸光清清浅浅略过竺砚时的脸,欲语还休,紧抿了下唇:“砚砚,我也想这么叫你,你也可以叫我的小名……”

“闭嘴!不准叫就是不准叫,你再叫一次我们就绝交,听到了吗?!”

竺砚时火急火燎地退开一步,大步往前走,生怕甩不开宋之聿。他现在脑子里全都是宋之聿那句“好朋友”,360°全方位环绕,如魔音贯耳。

宋之聿见状,终究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垂下眼,偏过头,难堪地揉了下眼睛,慢吞吞地落在竺砚时的身后,一瘸一拐的,背影孤寂。

就这么一路狂走,竺砚时转身回过头,才发现宋之聿被落得老远,察觉到他的目光之后,心虚地将擦眼泪的手放了下来,但没控制住,又耸了下肩膀,瞧着格外难过。

竺砚时的脚步放慢了一点,开始反思自己的话是不是太重了一些。

他今天下午也听宋臣年说了宋之聿的一些家事,对方的确没骗他,宋之聿的生活并没有那么如意。

他出生的时候,父亲“出轨”被发现,妈妈坚决要打胎离婚,两人揪扯了一年,生下宋之聿之后也没把这桩烂事解决,就被双双调到国外工作,只好把三个月大的宋之聿丢给了宋老爷子照顾。

宋之聿就这么孤家寡人地长到七岁,总是被大院里的人欺负笑话是个没爹妈养的孩子。到了该上小学的年纪,他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解开了当年“出轨”的误会,重燃了爱情的火花,又生下了一个儿子,显得在国内流浪的宋之聿身份更加尴尬。

这种情况在他九岁的时候被打破,因为宋之聿被父母强行从宋老爷子身边带到了国外。

这么一想,宋之聿比起他还要可怜的多,竺砚时干脆停下步子等他,无声地唾弃自己脾气差劲。

跟一个瘸子发什么火,还把人骂哭了……

嘶,宋之聿不会真的哭了吧……

竺砚时内心挣扎,犹豫着回过头,冷不丁看到宋之聿凑近的脸,不明白他是怎么窜到这儿的,刚要出声询问,巷子口倏地又冒出一颗人头,模样好不眼熟。

郝毅右胳膊上打了个石膏,正呲着个大牙打着电话。

“到时候,他绝对没法在实验班待下去。”

竺砚时嗤笑了一声,稠丽的眉眼染上几分戾气,直接冲过去,一脚踹上了他的膝弯,迫使人跪在地上,膝盖硬生生撞出一片淤青。

这是他欠宋臣年的。

想到宋臣年下午掉的金豆子,竺砚时又加重了几分力气,看到郝毅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这才松开了脚。

他侧过身,狐狸眼微挑,眼睫长而卷翘,眸光凛冽,淬了层刀光一般询问宋之聿:“他下午用那只脚撞得你?”

郝毅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他右手打着石膏,左边肋骨被撞成青紫一片,右脚还肿着,疼得要命,罪魁祸首柔柔弱弱地站在他的面前,半是犹豫半是期盼地扫了眼凶神恶煞的竺砚时,指着他唯一幸免的左脚,假惺惺道:“左脚。”

“砚砚,我想自己来,可以吗?”

郝毅简直要骂娘了,竺恶霸表情随和地让开了一步,给宋黛玉一个良好的施展机会,还不忘提醒他:“力气重一点,你太弱了。”

宋黛玉依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