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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异样。

从前许多想不通的事情通通指向一个问题。

如果说宋之聿强行把自己留在身边是因为保险箱,但保险箱陈拾一和宋之聿公用,宋之聿知道怎么开。

那强行将自己困在檀山有什么意义?

竺砚时认真思考,既然前几天宋之聿说绑架案是明喆和政希做的,说明箱子也在他们那里。

如果宋之聿想要这个箱子,只需要找明喆和政希就好了,或者根本就不用找。

无论宋之聿是否篡改遗嘱,毕竟箱子打不开才是更有利的。

这些事情到底跟自己到底有什么关系?

排除以上,只剩一种可能。

那就是政希和明喆希望自己给他们开箱子,宋之聿怕自己会这样做,威胁到他在GK的董事长地位,所以才将自己强行留在身边。

不接触任何人的真正目的是,不让明喆和政希接触自己。

如果真是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竺砚时缓缓瞪大眼睛,那宋之聿应该是篡改了遗嘱。

不然宋之聿怕什么?

不光这些事情,自从陈拾一死后,与宋之聿接触日渐多起来。

竺砚时发现宋之聿刻意隐瞒着跟自己在一起的行程。

比如从北京坐庞巴迪回来时,比如从机场到檀山、檀山到公司他们都分别坐两辆车。

当然不排除宋之聿不想暴露与自己关系的真正原因是觉得丢人。

那又为什么把自己安排进公司,还每天叫到总裁办吃饭呢?

公司那么多人,指不定哪天就被人撞破。

强行留下来与刻意隐瞒信息,这二者非常矛盾。

越想越离谱,竺砚时暗自诽腹,难不成当情人?

完全不可能好吧。

宋之聿想睡谁睡不到?十多岁时他就曾听到小道消息,多少谄媚讨好者卯足了劲将男男女女往他床上送。

那时候他才刚刚成年刚刚接管GK呢,更别提拥有最多股份的现在。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竺砚时从没见过宋之聿身边有谁,嗯,总裁办也没有任何痕迹。

应酬时分餐而食的饭局他都不愿意吃,宁愿空腹喝酒,别提还要跟谁做点什么。

竺砚时恐怖幻摹,如果有人靠近宋之聿,宋之聿吐出来

好恶心,赶紧继续胡思乱想。

算了,他实在想不通。

可无论如何再不敢动逃跑念头,这个记性完全长够了。

午觉睡醒四点多了,竺砚时赶紧去到后花园打理花草,弄了俩小时,浑身都脏兮兮的。

累了,干脆一屁股在灌木旁坐下,发着呆摘蓝莓。

吃了饱饱一肚子,嘴角都被汁水染得乌紫。

背影却很孤单。

消瘦的肩膀,修长的脖颈,只有脸颊是圆润的,咀嚼时像某种地鼠一鼓一鼓的。

偶尔喂到嘴边的手指停下,呆呆看着某处,想起才吃一口。

轻咳一声,宋之聿迈腿走出去。

听到动静的竺砚时扭头看来,寒暄路人的潦草方式,“哥哥,你回来了。”

“坐地上干什么,起来。”宋之聿朝他伸手。

抓着宋之聿的手竺砚时站起来,顺便提起脚边那小筐蓝莓,换了种寒暄路人的潦草方式,“吃么。”

“没洗。”宋之聿嫌弃皱眉。

竺砚时收回手,两人慢慢朝附楼走。

半途中宋之聿又改了性子,“给我尝尝。”

认认真真挑了几颗酸的,竺砚时塞他掌心,“超甜。”

难得捣蛋,宋之聿没拆穿,面不改色地咽下。

走了几分钟两人到了楠木林,这些年虽然没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