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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到我这里来”——是吉莉草的花语。

他举棋不定地迈脚过去。

近距离下,宋之聿深深端详着他,盯着他的嘴唇,“还适应么。”

因目光实在刻意,竺砚时联想到了陈拾一死去的那晚,他羞耻地别开脸。

“办公室没有加湿器?”宋之聿皱着眉,“嘴唇起皮了。”

上午光着聊天了竺砚时不回答。

“去洗手吃饭。”宋之聿又说。

洗完手竺砚时差点迷路,四拐八绕地才找回餐厅,宋之聿已经坐在桌边等他。

桌面上摆着看起来像是家里阿姨做的菜,坐下尝一口,确实是。

说了整上午的话很饿,所以竺砚时吃得比平时多,最后喝汤的时候他发现宋之聿在看他。

“很累么?”

这段时间没有睡好,眼底有淡淡的乌青,但竺砚时不知道。

“没有。”

“吃完饭就在这里休息,上班再下去。”宋之聿放下筷子。

吃饭就算了还要在这里睡觉,竺砚时差点打翻了碗,扶稳后撒谎说,“我不睡午觉。”

“你睡不睡我不知道?”宋之聿淡声道,“以后每天这个时间点上来吃饭,午休。”

竺砚时立马站起,“那我去睡,以后我就不上来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宋之聿也起身,竺砚时马上抬腿走,又想起什么似的停下,“没有睡衣,可以不睡吗?”

“睡衣去衣柜拿,你习惯的洗漱用品在卫生间,自己去找。”

多少有些窒息,竺砚时却不敢说什么,宋之聿的强硬霸道他已经吃过一次亏。

再拂意,会起事端。

在卫生间漱口换好睡衣,他掀开被子躺到床上,在床边蜷缩成小小一团。

心乱糟糟的,根本睡不着。

什么都还没想明白宋之聿进来了,照样漱口换了睡衣。

想了想,竺砚时半撑着坐起来,看见宋之聿正在用遥控器关窗帘。

“睡你的,看什么。”宋之聿瞥了他一眼,随后躺上床。

默了会儿,竺砚时小声说,“我想回31层。”

“不许。”

小时候因为害怕跟陈拾一一起睡过觉,竺砚时再没跟任何人睡过。

他躺下,擎等到身后呼吸均匀绵长,接着悄悄摸索下床。

但很快身后响起宋之聿冷淡的嗓音,“躺下,别让我说第二遍。”

重新躺下,竺砚时将自己蜷缩的更小,是一种稍微动动就能滚下床边的姿势。

“你确定这样睡。”宋之聿说,“再像小时候一样滚——”话音戛然而止。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小时候滚下过床么?

竺砚时以为宋之聿就是随口一说,尝试慢慢放松身体平躺。

结果蜷缩太久,在缓慢的细微动作里,每根骨头都爆出了轻微脆响

等到终于躺平,他在床上“站”了个军姿。

耳畔“啧”了声儿,宋之聿不满道,“转过来。”

又僵硬地侧了个身,竺砚时看见宋之聿近在咫尺英俊的脸。

睫毛一抖,唰地阖拢。

房间昏暗静谧,加上午后饭闷,两道眠息渐渐同频。

睡着了的竺砚时不太安分。

因为幼时胆子小且独自睡那么大房间,为了确保没有鬼怪骚扰,他喜欢陷在两个枕头那块小小缝隙中睡觉,头部两侧有包裹依靠,很安心的意味。

这个习惯一直维持到成年,现在的他下意识翻身往枕头缝隙靠。

深谙缘由,宋之聿故意让开距离,让竺砚时的脸颊陷进去,也让睡颜半露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