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郭淮山莫不是从一遇到他们就开始做戏了?
但这念头刚刚闪过,就被他全然否决了。
反倒是他不撒谎,更对得上近些时日的古怪之处。
“那个挺讨人厌脸又臭的人呢?”郭淮山,突然朝京墨身后看了几眼,有些惊奇。
听到这个描述,京墨嘴角含笑,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昨日累着了,不舍得让我家王爷早起。”
见到眼前少年的脸色逐渐古怪起来,京墨这才好笑的补上一句。
“他手伤着了,疼得睡不着,一整宿的在看卷宗,临近日见之时,才堪堪睡去。”
他摇了摇头,提着郭淮山的后衣领便出了门去,一边走还一边苦口婆心的对他劝诘着。
“你自然是不用担心,我会暴露些什么的,我与喻九白,哦,就是你说的那个脸很臭的,并不是官府的,所以你担心的事情大可不必担忧,并不会发生。”
郭淮山不屑的嗤了声,道:“自然知道,你昨日都喊他王爷了,我能不知道他是摄政王?”
京墨笑道:“那你还敢背着他瞎蛐蛐。”
“……他人还行吧,而且我这人就这样,有本事弄死我。”
京墨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一个小孩子天天死不死的,你还没到要考虑这个的程度吧。”
他倒是没有对此做什么表示,只是哼了两下,随即加快了步伐,仿佛快那么些,就能把身后那人甩掉一样。
他一边走一边道:“其实贫民窟里面也没什么,无非都是些快死不死的人,包括我。”
“知道为什么要封着吗?因为死的都在这里。病死的,饿死的,冻死的甚至于因为地陷死的,几乎都被拉到这里了。”
“昨日不是问我睡哪儿,吃什么,睡的话,只要有死人那么就可以腾出地方了,吃的话,谁家里不会留点存粮,还是那句话,只要有人死了,那旁的人就有的吃,有的活。”
他说到这里便突然没了下文,只是回头看着京墨,仿佛刚刚说的话,和他没什么关系一样。
京墨倒是没什么表情,他深深的看着这个少年,随即叹了口气。
“那你娘呢,”京墨步子迈大了,三两下便追到了他身边,“据我所知,你爹应当是很宠爱你娘的。”
听到这句话,郭淮山的脚步突然一顿,并没有回答京墨,反而临时调转了个方向,示意京墨跟着他走。
直到京墨跟着他进了一间破破烂烂的小房内,屋内陈设乱七八糟,东西几乎放不下,甚至连桌上都落了灰。
“这可是你家?”京墨打量着房子的布局,有些惊讶地出声问道。
“自然是的,你觉得不像吗?”郭淮山给自己倒了壶水。
京墨笑道:“你昨日那些话,我还以为你无处可住,王爷就让你随着江子梵住一块去,也是没想到了。”
郭淮山:“这也不是我的,这是我娘的,但她……”
他顿了顿,好像想不出要怎么说一样,没再继续说下去。
但好在京墨倒是从这话里品出了些别的味道,不过也没有追着问他,毕竟这不是他所要的信息。
他稍微思考了一下,便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平时你这房子除你之外还住着人吗?”京墨问。
郭淮山点了点头:“自然是住着的,像我们在这一块的,基本上都是未染疫的,各人都知各人难处,也不会流动,所以情势其实算是好的。”
谁知听到这话,京墨反而咂了咂唇,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但不知为什么,郭淮山就是觉得他不怎么欣喜。
果然京墨就道:“但那郭石仁可说,贫民窟这里疫病严重的很,他不敢来。”
闻言,郭淮山不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