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轻笑一声,又像是嗟叹。
“桂花糕我吃了,有些甜,用来配药正好如此说来,我竟不知你何时做了这些事”
“或许当真如你所言,我的目光都飘去了别处。”
“可你知晓吗,那日我见你,便觉着生出亲切来,总想追寻着,看着你。”
“江写,我”
她口中喃喃自语般嚅嗫着,将脑在中那无数个碎片绘成完整的一句话,不断地呢喃着。倏而,那人的动作停了下来。自上坠落下一滴温热湿润的泪,砸在面上,一滴,两滴,冰凉地溅散开。
宵明的话音戛然而止。
江写紧紧环住那人的身子,孱弱,无助,小心翼翼地捧着,却又害怕流沙逝于掌心般,一颗心悬在空中,无声落泪。
“师尊这是要将余生话说都尽了?”
她言语哽咽,极力隐忍着,无力地呢喃。
“我不许我不许”
宵明的情,从来都是这般,仿若一场春雨,淅淅沥沥,润物细无声。她从不开口说爱,师徒间的桎梏一直将其裹挟其中,这份情,如同那泥潭一般,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却又甘之如饴。
可这一夜,她却贴着她的耳畔,呢喃着,诉说着,似乎要将这所有的话说尽似的。
她怕,日后都没有机会了。
第125章
容秋婵彻夜未眠, 一直端坐在榻上冥想,临近清晨,屋内将要燃尽的烛火摇曳虚恍。倏地, 一阵风愕然袭来, 将那即将熄灭的烛火骤然扑灭。须臾, 容秋婵睁开双眸, 淡淡道:“既然来了, 何故要站在门前犹豫不决?”
刘青瓷双手环在身前, 依靠在门庭前,瞧着那天边已翻起的鱼肚白,嗟叹道:“天机不可泄露, 你应当缄口不言。”
“天机,不过是可能罢了。自始至终, 我都坚信, 天机可改,天命可违。”
“天命可违吗…”刘青瓷轻笑一声。
“换言之, 若命数注定, 你又是否愿意孤注一掷呢?”
“”
门外久久未传来回应。
容秋婵也并未追问, 续道:“那师徒二人,如何了?”
“那徒弟身子略显亏虚,倒是并无大碍。而宵明就”刘青瓷话音一顿,眉头紧蹙,“有一事我不大明白。”
“何事?”
“这寒毒即已留存于身百余年,那为何在这期间,无人找上我?若提早十年, 恐怕也不会是如今这副样子。”
“你隐姓埋名至今,恐怕也无人知晓你的存在。只不过——”
“——终究还是看是否有心罢了。”
言罢, 不给刘青瓷思索的间隙,容秋婵目光投向窗外,那临近天际一沿泛起的阵阵白烟,眸色微沉,又道:“我药王谷隐世至今,不过也是想免去诸多争端罢了。而今,恐难独善其身…”
皇城兽潮一灾,寻常百姓皆认此为天灾,月姬驱动妖物引发兽潮,将这方圆百里都几乎夷为平地,对于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凡人来说,这便是灭顶之灾。一夜之间,死伤无数,皇城周遭一片荒凉,各处皆是逃难的人群,无家可归。
这余烬甚至持续到陵州地带,兽潮来袭,八方遭难。甚至连这隐与世的药王谷都被卷入其中,翌日一早,多数弟子外出清剿妖兽。她们也未曾料到,仅仅不过数日,这兽潮便波及到了陵州地带。
在药王谷住了数日,清早,宵明站在山巅之上,凝望着成群的药王谷弟子朝着谷外走去,她一袭青莲长衫衣袂飘飘,过了许久,这才被身侧传来的声响拉回了神志。
“宵尊主如今的身子,可不大适合在此吹风看景。”刘青瓷走进院内便瞧见这一幕。
宵明看着来人,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