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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宗门大比,因参加人数不多, 所以得到晋升的人也寥寥无几。风景清与江写一战堪称最佳亮点。只不过风景清却在定出胜负后不甘失败, 出手狠辣偷袭, 险些伤了江写性命。

只不过风景清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因为在切磋擂台上动了取人性命的念头, 被宵明废了一身修为逐出三生门。

江写在床上已躺了十余日, 宵明来到后院,这些日子江写一直在她望鹤峰里。一来出了变故能她能及时补救,二来也是为了方便。她也不太放心叫他人看守。

宵明推开门, 江写仍旧静躺在床榻上,没有半分醒来的迹象。照理说已过了这么多日, 江写身体所受损伤也恢复得七七八八, 理应说几天前就该醒了。可却迟迟没有动静。

宵明心里有个猜想,也叫她坐立难安。

她怕是这寒邪入了江写体内, 受了影响。那毕竟是极阴之气, 对寻常仙道者来说也是大禁忌。

宵明看着那躺在床榻上之人, 伸手碰了碰其脸颊,温热感也随着指尖传了上来。不禁松了口气,却仍旧不敢大意。

“师尊。”

忽而,江写的眼皮动了动,接着缓缓睁开眼,她视线落在宵明脸上,样子很是疲惫, 似乎下一刻就要昏睡过去似的。

“你醒了。”

宵明心中惊喜,见其嘴启合着, 说话都有气无力。她便俯下身子去倾听:“你想说什么?”

江写呼吸仍旧微弱,双唇发干,喉咙扯痛,她自觉身体仿佛被锈住,又像是压了块石头一般,难以行动喘息。昏迷这些日,她梦里都是宵明的影子。

“师尊,我做了个好长的梦梦里我如往常一般练剑修道你还笑我近来剑法生疏要勤于修炼剑术”

“我还梦到,我死在了师尊眼前”

说着说着,她喉咙滚了滚,嗓子的干涸感叫她音色都嘶哑了几分,却从其中听出了几分哽咽。梦里的宵明,哭得撕心裂肺,她从未见过宵明如此失态的模样,心里明明知晓那是梦,却无比真切,也将她的心撕扯的疼痛难忍。

她喉咙梗了又梗,双唇犹如那脱水的鱼一开一合,半晌,两行清泪顺着眼眶溢出滑落,心一阵阵的绞痛。

这梦太真实了,梦里的宵明如现在似乎还有些不同,她觉得很近,仿佛又很远。好像是很久很久之前发生过的事一般。

宵明双唇轻启,神情一瞬的恍惚,却在顷刻间恢复常态。

“”

“然后呢?”

宵明眼底多了一丝柔和之意,不由自主地轻抚了抚那人的发顶,又贴在其面颊上。在那不属于自己的体温贴着掌心传来时,她才暗暗松了口气。

江写向来言谈举止都得体合理,虽能叫人看出一些亲近意味,大多数时却都是冷静自持的,在宵明面前,刻意压抑着,鲜少表露心意。心甘情愿的在她面前扮演着乖徒儿的形象,乐此不疲。

只不过这次,她真的怕了。

“我知道那是假的,那是梦,可是…”过了好半晌,江写动了动双唇,眼角划过泪痕:“师尊我好怕。”

看着江写落下的眼泪,宵明微微一怔,喉咙滚动了一下。心里竟泛出种从未有过的心情,有些酸涩,瞧着那人投来的目光,她语气很轻,却异常坚定:“你不会死,无论如何,为师都会救你回来。”

“我怕死也怕这一切都是昙花一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了,再也见不到师尊了……”

江写双目紧紧注视着宵明,经历过生死。她已失去了太多,所以才会想拼命抓住眼前所有。她不知道自己下一次是否会再也无法睁开眼。她深知能再看到宵明已经是万幸。此时此刻,心里那思念之情与多年压抑的感情也隐隐有些松动,可理智又叫她冷静。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