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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当面和太傅回禀。”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能让你一个侍女来回报,到了这种时候,他人怎么还不出现?”

“三皇子,坐下来喝杯茶,稍安勿躁,听听这侍女有什么话想说,这侍女你也跟着一起坐下吧。”

谭太傅将最后一注茶泡完,面前的三杯都倒了些,推至每个人的身前。

崔令容在氤氲潮湿的水雾中缓缓开口,嘶哑的声音一时间还没有恢复过来,听起来神思枯槁,一下子像是老了许多岁。

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庾珩的死讯,最终还是飞星上前一步回禀着:“郎主……被齐昭一箭射穿了心口,如今尸身……下落不明…。”

“怎么可能?他那么厉害,这是什么时间的事情!”三皇子的反应尤其激烈。

在京都他和大皇子针锋相对争取这一个来此机会,想着就是有庾珩在此,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有性命之忧,若运气好一点,将事情调查清楚,带着漂亮的功绩历练回去,他在朝中的声望,难道还比不过大皇子吗?

可以,一夕之间怎么就成了这样?

第74章 君埋泥下泉销骨(五)

谭太傅闻言,手中的杯盏有一刻的倾斜,茶水向外溢出了些许。

他饶是知晓生死无常,也见过许多大风大浪,却仍旧不免被这消息惊到。

“你们在锦州的这段时间经历过,发生过什么都一一的与我说来。”

崔令容从自己和庾珩在山上发现的矿洞说起,再到发现太守和齐昭勾结,以及揣测他们集结起来的人马数量。

谭太傅还有更多的细节想要问清楚,一旁的三皇子却耐不住性子,站起来频频踱步。

“太傅现在还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做什么?本王觉得当务之急是应该再派些人去寻找庾将军,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谭太傅思虑重重,心中虽然也牵挂着庾珩,却并不赞同三皇子的举动。

再三权衡之后他道:“殿下,意图谋反的私兵已经向京都进发了,在这种时候我们更应该将目光放在这些人身上。”

“我们此行只带了两万的兵马,若是有庾将军在还好说,他用兵如神的传闻本王早已听说过,一人抵得上千军,如果没有庾将军,拿什么去和他们数十万的人去相抗衡?”

庾珩不在,届时带兵领将冲在前面的总不能是头发半百的太傅,自己又从来没有真刀实枪的对战过,稍不留意就会将小命交代在这里。

三皇子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争这个机会,无异于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拿我们的兵马去折损他们的人数,届时就算接近京都有禁卫军在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你!太傅…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三皇子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摆明了让他们一行人都去送死吗?

崔令容冷眼看着如热锅蚂蚁一般的三皇子,不仅毫无谋略,甚至贪生怕死到了这种地步。

细数如今的皇室子弟,大皇子是个莽夫,春猎之时连一个猎场都看守不严让刺客闯入。

太子齐昭有智谋,但是太过野心勃勃黎明百姓在他眼中亦没有什么可珍惜的,不过是向上走的垫脚石。

三皇子更是上不了什么台面,在此之下的则都还未成人,细细数来,竟有没有一个人能堪当大任的,她如今倒是多多少少能理解为什么老皇帝到了知天命之年还是不愿意退位了。

贪恋至高无上的权柄是一,委实挑不出合心意的继承人也可能是其中之因。

“三皇子,太傅,能否听我一言?”

三皇子听见这道声音当即就想将满身烦躁宣泄出去,不过是一个婢女从方才进来时就没有一点恭敬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