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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瞧瞧是什么身份,若不是事态紧急,哪有她说话的权利。

“你说。”

三皇子见谭太傅出声,不好驳他的面子,还是把嘴里训斥的话吞了下去,随即转念一想,这个侍女经常跟在庾珩的身边,能够被庾珩青眼有加,或许本身还是有几分才能的。

“有三万兵马分两批驻守在周边城池,本是用来抵御外敌,听闻圣上也允准若有什么突发急情可以借调,我和飞星请命去将这两处兵马带到永城,这里是从锦州离开之后前往京都的必经之路,我们会赶在叛军抵达之前先围堵住他们,届时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太傅和三皇子从背后夹击。”

“老夫

刚才也想过,但时间问题不能忽视,从这里到永州只需要半日的功夫,要从两座城池将驻兵调过来加上一去一回的功夫,最快就需要一日,这期间相差的半日足够让叛军掠过我们。”

谭太傅取出了一张城池图,计算着其中相差的距离和所需要的时间,发觉这是一个无解的难题,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崔令容抬起头眼神坚定道:“我已经想到了拖延齐昭的办法,届时我一定会赶在他们之前到达永城,还请太傅相信我,愿意让我殊死一搏。”

让两万的人马去厮杀,完全就是一个必死之局,更遑论她还没有雪上加霜的告知他们京都之中张申和两位尚书都已经被齐昭收买,如果任由其招的人马杀到了京都,里应外合届时更加无力回天了。

谭太傅整整思虑了一柱香的时间,他并非不相信庾珩,早在之前他就看透齐昭并非表面上那么无害,可任凭他如何劝说,都不能打消皇帝的疑虑。

只凭他一路上做的那些准备,应对现如今的局面确实远远不够。

“已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带着两万的士兵去赴死亦然不是我的本意,老夫愿意相信你一次。”

三皇子现在谭太傅都已经同意了,自己又想不出什么别的计策,只好装模作样的附和了一声:“你如此信誓旦旦,不要本王失望。”

等三皇子离开之后,崔令容将脸上的面纱褪下去,深深的向太傅行了一礼。

“这些日子细细回想起来,才发觉之前在京都,在太傅府上,您对我照顾有加,怕是您早就知晓我的身份了,崔令容在此谢过。”

“何须行此大礼,我和你的父亲也是多年好友,我一向知晓他的脾性,他连官场上的弯弯绕绕都嗤之以鼻,他先前还曾与我说过,若是有可能的话更愿意做一只闲云野鹤,带着妻女避世垂钓耕读,到现在我亦是遗憾没能够救下他,能够在你身上多加照拂了。”

“不过最先让我认出你来的还是珩儿。”

心脏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猛然一跳,身体的本能反应会比她的情绪和言语更率先做出反应。

“那孩子也是苦着过来的,我当初遇到他的时候他刚刚经历过一场追杀,他一开始展现出来的身手不错,直至后来逐渐落了下风失去了求生的意志,奄奄一息的躺在泥沼中,我当时不忍心觉得他是个可塑之才,后来我越发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

“你在我府上的那段时间应该也看出来了些,我那不成器的女儿喜欢他,多次央求着让我牵线做媒,我去问他时他却直白的和我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那人如明月,多年来他心志不改,这中间没隔多久,他就将你带了回去,去安抚阵亡士兵亲眷的那段时间,还拜托我多看顾你一点。”

谭太傅说着那些细碎里的闪着碎光的爱意。

崔令容眸光闪动,微微低头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一直以来,他的爱意竟是如此的明显。

昭昭之心,就连旁人都能够看得分明,是自己太愚钝了,花了好久,走过了许多弯道之后才转头发现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