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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崔令容越听越心惊,他们谈论的内容竟然都是围绕着当朝民生和掌权者的所作所为。

“齐州今年已经旱了两次,通州发了三次的洪水,仅仅是这上半年,流民不知多了凡几,朝廷的赈灾粮更是不知道当了哪个官员的口袋里。”

“当今圣上且好似越来越重视刑法酷吏,不允许出现一点不一样的声音,真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崔令容静静的听着他们对当今事态的观察,时不时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直至落日西沉,大家才依依不舍的散去。

她带着弟弟回家的路上,令章靠在马车的一旁:“如何?姐姐如今还说我是在厮混吗?”

“不说了,不说了,我知晓你们想做些实事,可千万记得不要过于冒进,父亲的立场你是知道的,切莫招惹祸端。”

崔令章将音调拉的长长的:“阿姐,我知道的。”

之后的两天,崔令容总是有意无意的往花圃那边转,不知道为什么,一次都没有再见过那个人。

她对自己心里的想法还不甚明晰,也不想表现的太明显,又过了几天还未得偿所愿,这才忍不住去追问。

“奚奴呢?我怎么没未瞧见过他的身影?”

崔令容问了一圈的人都没有寻找到他的踪迹,最后还是母亲身边的嬷嬷过来向她禀明:“他前天交了辞呈,觉得在这府中并没有很大的前途,准备去自寻出路了。”

崔令容站在原地接收着这个消息,心里那串本来就数不明白的珠串上仿佛有只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扯断了,珠子噼里啪啦的崩落了一地。

他走了?

崔令容不禁又问了一遍来确认。

什么话都没有留下,就这么走了。

再一次得到肯定的回复,她站了还一会儿,心中有一些不是滋味。

她连这份情绪的来源都还没弄清楚,更不知道该怎么发泄。

先前她还说过,想要让他离开去更广阔的天地。

可现在他真的离开了她又觉得心中闷闷的。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她忍住心口的涩胀,就算是养个宠物,三年了多多少少还会有一些不舍的感情。

她这样来疏解自己。

她再也不想要看到这一圈的花圃了。

可时间久了,这份原本就不是很鲜明热烈的情绪逐渐的被冲淡。

她生活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她要和手帕交去逛街,还要参加一些诗会,有时还会帮助母亲整理一些账务。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像是一本书在翻页,他的那抹影子渐渐地被繁多的书页遮盖住,在她眼睛里和记忆里越来越浅淡——

作者有话说:男主的人生轨迹线交代的差不多了,还有一截是在边关时的,那个后面再提及。

以及,这篇文的基调其实偏向恨海情天这一款的更多一些,我之前的两本风格差不多都是这种,我喜欢那种刻骨铭心,历经波折之后我更确认我爱你,我独属你[让我康康]

第33章 浅情人不知(一)

湍急的流水拍打着岸边的石块,此起彼伏的声浪唤醒着崔令容的意识。

她睁开眼眸,混乱的思绪好一会儿才安定下来儿。

她似乎是做了一个极其香艳的梦。

可……真的是梦吗?她已经快要分不清了。

什么样的梦能让她切实的感受到肌肤相贴时生出的陌生战栗,还能清楚的记得他劲瘦起伏的的腰腹上缀着的一颗红痣。

更让她不明白是,为什么梦中的那人还是……还是庾珩的面容。

他在自己耳边轻哄着,动作却丝毫没有和缓的情态更是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