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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阁下的身份,执意要救我

又是为了什么?”

“谭明,你自然有你的用途,我不会让你辜负我的一番好意,而且你自己仍旧心有不甘,心怀余情,就这么死了,不觉得遗憾吗?”

奚奴眼眸中掠过一丝不明情愫。

他没资格觉得遗憾,不敢奢求圆满。

谭明差人将他从血污里捞了出来,见他一副心若已灰之木的颓唐,颇有几分语重心长道:“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只有活着才能有变数。”

奚奴神色微动,变数吗?他还有这样的机会吗?

他想起自己曾经在夫人面前许下的两年之约。

就这样,奚奴被他带了回去,回程的路上,他猜到了谭明的身份,当朝的太傅,在青云台上题诗的那一位,天下的仰慕的学子不知凡几。

这样的人,不知道有什么地方能用得上他这样的无名小卒。

谭明并没有急着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告诉他既来之则安之,先安心的养伤。

他被抬到谭府的厢房里,单单是养伤就养了好几个月才能下床,期间的汤药一直没有断过,身上好像都被腌入味了。

又过了几天,谭太傅见他恢复的差不多了,才将他叫到书房,倒上一杯清茶缓缓的说明了自己的意图。

“当朝推崇文治,文官在朝堂上的声音越发汇聚,武将遭受倾压,可治边御敌不是倚靠我们这些文官轻飘飘的几句话。

我派去探查的人前些天回来禀告,说蓟门关守边的将领无能且不作为,近些年几次和戎狄发生冲突都未占上风,反而让对方的越发鼓舞。”

谭太傅顿了顿,抿了一口清茶借着才道:“我需要你去边关,我给你三年的时间,你要慢慢的取代现在这个将领。”

奚奴挑起眼:“太傅为什么觉得我能够做到?”

“你身手不错,且还有一股子狠劲,当朝的那些五官都快要被腐朽掉了,我从你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气息。我给你往上爬的平台,这三年为你也为我。”

奚奴不过片刻应了下来,这是一笔双方都得益的,合算的买卖。

他现在也需要机会站在更高的位置。

另一厢,崔令容这段时间有些心不在焉的。

自从那日去了泗阳湖找到了阿弟。

当时他正和一群世家弟子在湖上游船,靡靡之音在岸上都能听到。

崔令容站在岸边的柳阴里,派了人划着小船过去将人召过来。

没过一会儿,崔令章乖乖的来到她身边唤了一声:“阿姐。”

“你还知道我是你阿姐,我瞧着你和画舫里的那群人厮混的倒像是亲兄弟一般,恨不得一天到晚都不回家。”

“阿姐说的是哪里的话,咱们可是一母同胞血脉相连的亲缘,你就算不认我这个弟弟,我一辈子都认你这个阿姐,姐姐别生气了,你看那次我回去没有给你带吃的喝的玩的。”

崔令章对着她讨好卖乖了好一会儿才让她露出一个笑脸。

“你现在随我回去,贪玩也要有个度。”

崔令章看了看头顶的艳阳,拉着他的袖子就开始耍赖:“现在的日头正是毒辣的时候,阿姐不妨进来坐坐,等晚些的时候我们一起归家,也好瞧瞧我到底有没有在不学好?”

她拿他没办法,只好跟着一起上船了。

到了船上之后,她才发现那些人都是一十,二十来岁的样子,脸上一点也没有她以为的那种纨绔子弟的轻浮,再一看唱出那靡靡之音的歌女,在里此处甚远的船头上。

崔令章见气氛有些冷滞,笑了笑带动着大家:“无妨,大家还是和刚才一样畅所欲言就好,她是我胞姐。”

那些人这才开始陆陆续续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