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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她一介女子,如今不及庾珩那样的声望和价值,方才还杀了他们的人,要被他们捉回去蹂躏,还不如跟着庾珩一搏。

这下倒真是应了那句话,他们现在就是一根绳子上的小船。

“我陪你。”

说完她被庾珩牵着向后一路小跑,在那些人欲要伸手来抓时先一步跳了崖,崖上的人在她飞速向下坠落的视线中逐渐缩成小黑点。

下落的过程,让人觉得那么漫长,身体的感官也被无限的拉长。

猎猎风声刮过她的衣摆,发丝,她和庾珩像是两张断了线的风筝向下摇摇晃晃的坠。

崔令容注意到他把她向上抱住,让自己垫在她的身下,好为她减缓冲击,她本不欲如此,可庾珩却打定了注意,臂膀丝毫不受撼动。

崔令容扑倒在他的怀里,隐隐约约看到崖下面有一片蓝色,像是一条河流。

如果能落在河里,身体受流水的包裹,他们应该能够逃过一劫,她想要和庾珩说自己的发现,可下一刻却从他的黑沉沉的瞳孔里看到一点银光,那些人在崖上放冷箭!

庾珩想要将两人的体位翻转,可让他意想不到的时,只是一眨眼的瞬间,她紧紧环抱住自己,不愿意调。

箭头刺破空气,穿透皮肉的声音听起来刺耳又让人心头发冷,从她伤口飞溅出来的血滴在他的脸上,又是那么多滚烫,那那一小块皮肤痉挛抽搐起来。

他感受到她身体猛然一瑟缩,紧闭的牙关中泄露一声呜咽,他看到她瞬间泛红的眼眶,噙着水意。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我还需要你来救吗了?”他目眦欲裂,慌张的去捂住她流血的伤口。

“只允许州官放火,不允许百姓点灯,你能做的事情,我为什么不能做?

庾珩这一次算我救你一命,我觉得我不欠你什么了。”

崔令容忍受着肩膀上的剧痛,伏在他的怀里细细的吸气。

她也并非是那种舍生取义之人,她在他眼中看到冷光的那一刻,她确也生了想要躲避的念头。

可随之而来的念头是他身上伤的都那么重了,再让他受这么一箭,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捡回一条命,他要是最后因为这一箭丧命,她这之前做的种种全都了无意义。

还不如她来受了,那箭从那么远的地方射下来,中途又被封风吹偏,不一定会落在要害。

幸而她的运气倒还没那么差,这一箭正中肩胛骨。

“噗通”一声,两个人掉落在河道里,湍急的水流缓冲了他们往下坠的压力,将他们携带着送去了下流。

崔令容落到水里的那一刻隐隐开始失去意识,她本能的抓住身边的东西,他似乎也是如此,紧紧缠住她的手不松开。

沉沉浮浮的昏暗中,她隐隐约约想起一些经年旧事,那些香.艳的,荒诞的场景,又多了几幕在脑海里上演。

那是顺宁十六年,她将迎来第十三个生辰。

初冬的天气料峭,萧瑟的冷风打着卷将院子里的枯枝落叶裹挟,琉璃瓦沿上的积雪滑落在青石板上,廊下穿着夹袄的丫鬟端着热水走过,见状心里暗道一声不成样子。

穿过拱形小门,走到立在院内的小厮的身边,不待说话,只一个眼神过去,那一小厮赶忙赔笑着拿了大竹扫把将其清理干净。

“你瞧着面生得紧,哪个院的?”

“回白芍姐姐,原本是前院守西角门的,因着今天女郎生辰,调我来内院帮衬着。”

“机灵着些,今天是个大日子,落下的积雪若是滑到女郎,你身上皮子可有罪受。”

“白芍姐姐教训的是。”

说话期间屋内又走出一个穿着青色褂子的丫鬟,她走到白芍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