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她便跑去?了羊角辫的墓地,看着墓碑上镌刻的陌生名字。喻羡鼻头又止不住地发了酸,她抽了抽鼻子,没哭。
将那顶假发细致地系成双麻花辫的模样,郑重?地放在了她的碑前。
羊角辫离开那天,最后喻羡还是去?太平间里?见了她。
为了做开颅手术,医生将她的一头乌发全都剃去?,脑上还留了一道深深的刀痕。哪怕准备入殓时,已经有人尽力修缮,却还很是引人注意。
喻羡取了杯羊角辫最爱的桃汁,向印在墓碑上小小的照片明?眸一笑。
“离开的路上,也?漂漂亮亮的。”
“下?辈子,做个家庭美?满、健健康康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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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间,泪水又不自觉地落下?,喻羡抬手胡乱地一抹。
而后,头也?没转地回到了那家理发店。
潇洒地指了指被自己?剪得乱七八糟的发尾,对老板道:“齐个发梢。”
老板看着任性?又理智的小姑娘,一边拿喷壶沾湿了她的头发,一边实视线止不住地偷瞄向镜子里?的她。
最后还是没按捺住好奇的心:“一头好头发,糟践了啊”
喻羡怔了半秒,而后果断地摇头。
“不会呀。”
她对着镜子展开笑,是这几日以来最是发自内心的:“我觉得很值得,它永远留在这里?,对我来说意义更大。”
……
喻羡将这些?都掩在心底,对孟贞贞只是说:“要?回格城了,当然换种风格啦。”
孟贞贞一听这话,目光不自觉地便往陈队的方向瞟。
“还……还回去?啊,那你和?老大……”
喻羡也?随着她的视线,看向陈以洵的方向。
“重?逢”的这几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心里?好像有些?东西更确定了,也?更迷茫了。
正?值日头升起,温煦的光自他身后投来。
将他举手将箱子抬上车顶的动作镌刻下?来,宽松的衬衫透光,紧绷的肌肉线条流顺,充斥着秩序井然的力量感。
喻羡偷偷摸摸地咽下?口水,清了清嗓子:“看缘分吧。”
几人登车,掺杂了点“人为因素”,喻羡跟四组的几人一车。
她上车的时候,视线没在第二排的陈以洵身上多逗留,直接绕到最后坐在了孟贞贞的身边。
余光里?似乎看见喻恒幸灾乐祸地锤了陈以洵一拳,然后欠欠地坐在了他身旁。
司机依然是那个爱搭茬的,他扫了眼后时间,莫名地和?喻羡对上了视线。
眼里?有几分惊喜。
“闺女,你这件衣服的颜色真好看,我家姑娘一直特喜欢这种亮黄色的,求着我给买,我也?没瞧见过呀。”
喻羡闻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裙子。
她平时喜欢穿彩色,但也?鲜少穿这么亮的颜色。她想?了想?,搭话回去?:“这种颜色作裙子的话,很少有人的肤色能驾驭,受众少了,自然就少见些?。”
“诶,你别说,我几年前拉过一个小姑娘,肤色白得很,穿这个颜色好看的嘞。”
喻羡笑了笑。
车内的气氛却因为这几句话降至冰点,除了喻羡和?司机仍以此为起点蔓延到了其他的闲聊话题。
余下?的四组几人皆面面相觑
当年,陈以洵和?喻恒师父的女儿遇害时。
也?穿了件同样颜色的裙子。
喻恒面色不善,给陈以洵递了个询问眼神。
陈以洵抓住两人闲聊空闲的话茬,插话进去?:“您刚刚说拉客的那位,是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