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爱才是爱,爱才永恒,坚定,不容任何人质疑。
然而当事人,在船上的阿强和小美,不知道毁灭的命运,更绝无可能期待撞上冰山。
她李娥却知道。她真自私啊……
昝文溪特意挑选给她的甜甜的橘子在嘴里反刍出苦味,眼睛垂下,昝文溪已经收拾好了,轻手轻脚地爬进被子里,一无所知地跟她说话:“吃了好些,嘴巴都酸了,一会儿还想刷一下牙……你又不盖脚脖子……”
昝文溪猫腰起来,握住她的脚踝,去另一头扯被子过来盖上,把她卷得像一团花卷才满意,隔着两层被子靠在她身上,伸开胳膊懒洋洋地说:“过年真好啊……”
说着,好像把她当做一个巨大的毛绒玩具,凑着吸了好几口,滚来滚去地撒娇。
“中间那个抽屉,我没记错的话,有副扑克,拿出来我们玩。”
昝文溪就去了,果然取出一副旧扑克。
李娥问她会玩吗,昝文溪说会拉火车,头和尾是相同数字,就突突突地把牌全拉走,到最后谁把所有的牌都拉走谁就赢,简单没有任何技巧,是奶奶教的。
“那就玩,抽王八,我教你。”李娥开始洗牌,昝文溪嗯嗯地点着头,虽然不懂规则,但李娥示范了几次她就明白了,但是没有半点心眼,虽然知道把手里的牌挡住,但四根手指捏不住牌,抽到王和8就插在外头,方便了自个儿,也方便了李娥,于是连连败退。
昝文溪玩扑克没有瘾头,她又不懂其中的乐趣,全是因为能盯着李娥变幻莫测的表情才兴致勃勃。她仔细观察,都猜不对,而且李娥会故意表演出“懊恼”“高兴”等神情误导她,虽然总输,但也输得乐呵呵。
没有彩头不好玩,李娥就点破她握牌的手势,叫她改掉,又说:“这回你可藏好了,要是再输了,我就要罚你了。”
“罚我什么?”昝文溪还是眨着眼看。
李娥这才意识到,奶奶没有体罚过昝文溪,昝文溪也没上过学,对被惩罚这事儿没有什么害怕,只觉得是游戏,甚至还有些期待,傻子总给她一种天真的活泼的不谙世事的干净,李娥慢慢收拢手里的牌:“要是你输一次,就脱一件衣服。”
昝文溪的脸烧得通红:“流氓!”哗啦一下把牌全扔下,身子一弹,就跳到地上,逃到外头去了。
李娥抿住嘴唇,慢慢理着炕上的一堆牌,身后忽然一暗——昝文溪从外头把棉窗帘拉上了,挡住了红灯笼的光,她又听见用砖头压在窗台的声响,如果不是十级大风,恐怕都没办法把棉窗帘吹开。
很快,门打开了,昝文溪跑进来,又跳着跑出去,毛衣套着毛衣,又把外套穿在身上,鼓鼓囊囊地进来,红着脸,抓起了炕上的牌,气势汹汹地朝着她:“来,你,你输了你也……对吧?来,我一定赢。”
“不了不了。”李娥觉得自己真是给电视剧看坏脑子了,竟然胡乱想这些下流的小情趣,带坏了昝文溪。
“你,你——”昝文溪瞠目结舌,“我玩不过你,才多穿几件的,我看你就是想……想扒我衣服,你这个坏人。”
不知道昝文溪理解到了哪里,似乎自觉跑出去多穿几件是玩不起,又原路返回脱了,衣服越少脸越红,但撑着一些玩游戏的气势,恶狠狠地把牌抓起来:“来!我一定赢。”
李娥垂下眼洗牌,昝文溪留意着她,一张张牌扔出去,手指一动,抽到了王。她现在手上有王和八了。
轻轻把两张牌并拢在一起,从外头看,只能看见一张。昝文溪好像没有那个数牌的意识,不知道她动了手脚,摩拳擦掌只差对天祈祷了,虔诚地抽牌,偏偏捏住了她重叠的两张,眉头一抬:“干什么,干嘛捏紧不让我拿?松手,我就要这张。”
手一松,其他的牌散落在膝头,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