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两个姑娘,我们当时不知道,只当她们是路过或者流落在此,便好心收留。由于其他家都有男人不方便,就请她代为收留。”
老人顿了顿,长叹一口气后,续道:“哪知道那两个姑娘来头不小,似乎是苗疆什么村寨的祭祀。勾走村中不少丈夫、小伙的魂后,还将一身蛊术都传给了她……”
听到这,那被士兵压制在地上的女子又挣扎起来,十分粗野的喝骂道:“你放屁!”
老人涨红了脸,像是不知道怎么还嘴,倒是他身后一个村妇猛地站起来,反骂了回去:
“你才放屁!要不是你这五海,我家囡囡会一病不起、最终丧命吗?!”
女子一愣,而后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挑了眉眼睨向村妇:
“你家小娟重病卧床,你却满心都是你不满周岁的孩子,又是带着去赶集又是上庙会的。要不是我家铃儿去,只怕小娟连口热水都喝不上。”
村妇被她这样当众说出来,面上一红,但却还是咬牙坚持:“谁、谁知道那小贱人有没有在水里下蛊?!”
女子哼哼冷笑,还想说什么,却又被一个年轻汉子站出来打断:
“那我家大宝,也是误会吗?他才一岁,刚刚学会喊爹爹,就被你们拿去练蛊!一张小脸涨得青黑,七窍流血而死啊——!”
女子闭了闭眼,就在众人以为她被问住时,她却又发出了那种古怪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练蛊?你有没有想过大宝是你前妻的孩子,你那位里长千斤,能容得下他吗?”
汉子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支支吾吾半晌,只能干巴巴喊出一句:“还、还说不是女巫,妖言惑众!”
“那我家老头子呢?”一个老婆婆从人群后面走出来,夜风吹散了她的头巾,露出苍苍白发:“他不过是好心,想着你们孤儿寡母的生活困难,多担了一挑水给你们,就被你、你们害死了。”
女人闭了闭眼,脸上的神情无比疲惫,“大娘,我解释过多次了,那是个意外,大爷眩晕,铃儿是去扶他,并不是要推他滚下台阶。”
老婆婆却连连摇头,严重饱含热泪,“他身子一向硬朗,怎么会眩晕,分明是撞破了你们制蛊,才会被灭的口。”
有他们带头,没一会儿长者身后那波村民就接二连三站出来,听来听去,都是家中死了人的。
而女子逐一反驳,有些她来不及说的,反而是另一侧的几个年轻姑娘站出来帮了腔。
李知野一时不能分辨,倒是盛晗皱着眉,清清嗓子喝了一句:“够了!”
等人群静下来后,老者才嚅嗫着上前,“事情就是这么些事情,大人,小民可都交待了。”
而那女子也在这番分辨中冷静下来,沉默片刻后,仰头看向李知野:
“没错,蜮蛊是我下的,火也是我放的,这帮人为了自己的私利,就残忍杀死了我的女儿,我不过报仇罢了,你们要杀要剐随便。”
李知野没开口,正准备询问军师的意见,被士兵揽在外面的一众女子却纷纷出言鸣冤:
“吴姐姐不是坏人!”
“小玲儿死得冤枉,分明是他们想侵占田地,才找出这么多借口!”
李知野:“……”
不是,这里头怎么还有田地的事儿?
他本来以为自己这是抓着个下毒暗害的凶手,没想到竟然牵扯出来这么多事儿。
李知野瞬间一个头两个大,眼光一转,目光哀求地看向盛晗。
盛晗却托腮若有所思,眼光明灭间,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没看李知野,反而冲站在远处的副官招了招手。
等副官来到近前后,盛晗便吩咐他将村民和那群女子分开,照旧安置在这片空地上,只是中间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