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情感。
所以才会让他感到厌恶。
这个小破房子想住我们一家三口有些寒碜呢,陀思先生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别的地方住?放弃了那种听了容易让人反胃的称呼,军装男人来回环视了一圈这间破旧的小木屋,语气颇为不屑。
他摊开手,原本嫌弃的语调很快消失不见,与之完全相反的炫耀感扑面而来,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很有钱的,圣彼得堡这种城市肯定也有房产啦。
男人从口袋中掏出自己的手机,不知在摆弄些什么。很快,他便发出了一阵怪叫,蹦哒着急速贴近尝试将自己当做角落里一颗蘑菇的西格玛,死死揽住对方的腰。
啊,还真有,不过有三处呢。
他将手机屏幕放在发色对半分的青年眼前,来回滑动着屏幕上的画面,兴致勃勃地提问说:快来快来,西格玛小可爱你也来看看,选哪一套比较好呢?是市中心的复式高级公寓,还是这个有独栋花园的普通家庭住房,要么就是远离城区的800平大别墅。
身为梅勒斯的首领,坐拥无数财富的他,在世界上的各个城市拥有房产并不稀奇。
陡然遭到男人贴近的西格玛面色发白,他尝试着掰开死死扣在他腰间的那只手,然而这一举动只不过是徒劳。
最终不得不放弃的他,憋闷着声音小幅度挣扎着,同时语气弱弱道:亚克特先生请您不要这么搂着我,有点难受
以男人的那种力度,并不擅长武力的自己完全没有办法挣脱,甚至被勒到有些气短。
明明这个当事人还有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被同僚安排得明明白白,一直冷漠注视着眼前闹剧的费奥多尔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我似乎还没有同意?
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跟随着潘多拉.亚克特一起离开。那个男人就是个人形自走祸害,不管他走到哪里,会遭殃的只有周身的人。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一声巨大的轰鸣遮掩了在场所有人的声音。木质结构的房屋宛若遭到重击,摇摇晃晃了一阵才平息,甚至连天花板上也散落下不少灰尘。
费奥多尔一时间有些语塞。
总觉得这个发展,他不久前才见过。
身着军装的男人倒退着离开房间,他的脚步在楼梯扶手处停驻。之后猛然趴到栏杆上,将上半身弯折180度,望向楼梯正下方冒出来的某辆皮卡车。
汽车的引擎仍在不断轰鸣着。
啊,看样子是忘记拉手刹了。
潘多拉亚克特发出一阵幸灾乐祸的笑声,他隔着骨白色面具捂住嘴,径直走向面色不善的费奥多尔身边,俯下身去在他的耳边呢喃着。
这下就没办法了,这个据点也被我毁掉了,别总是待在下水道这种地方,偶尔也要出来晒晒太阳啊。
这种事情想都不用想,绝对是他故意的。
真冷淡啊,明明我那么喜欢你的说。原本可以靠自己的能力将一切复原,然而潘多拉并未选择这么做。
真正能被我看上的人很少的,难得向陀思先生发出了做点成年人事情的邀请,陀思先生却完全不理我呢。
他在被迫围观少儿不宜亲昵画面的西格玛的注视下,举止暧昧地伸出手臂,紧紧从背后揽住了费奥多尔。
隔着那顶白色绒帽,男人咯咯笑着,疯狂调戏着完全不为所动的魔人,我的技术真的很好,跟男朋友练的很厉害了,为什么这么不愿意跟我做呢?
一副老司机举止的潘多拉亚克特嘴角挑起一抹挑衅的笑,语气像是恍然大悟的小声惊呼着。
难不成,陀思先生是性冷淡?
费奥多尔并没有回答什么,只不过微微挑动的眼角昭示着他的内心绝不如表面这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