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他同僚的费奥多尔,周身弥漫着阴森无比的低气压。在听到了某个资料中没有出现过的名字后,这才阴沉着一张脸将自己的电脑椅转了个方向,直面这位让他烦躁不已的同僚。

拥有着一头柔顺黑发的俄国男人唇齿轻启,语气稍带狐疑的重复一遍对方的姓名,西格玛?

潘多拉亚克特这个人,会知晓他近期搜集的情报并不奇怪。

对方即便带上了滑稽的假面,那也是在异能大战时期就能坑到欧洲政府的超越者。更别说,男人的麾下还有着梅勒斯这种庞然大物。单论手段而言,除非是什么善茬。

被他带来的那位青年,在计划中本就会成为天人五衰的一员。只不过没能等到自己有所行动,这位偷了他电脑资料的同僚,便抢先一步将对方带来此处。

西格玛,居然连名字都取好了。

潘多拉亚克特在原地扭成一条海带,来回晃动的自己的躯干,没有任何形象可言。将西格玛放下之后,男人双手隔着面具抚上面颊两侧,用他那极为独特的歌剧腔吟唱道:没错,是他的名字哦,身为这孩子妈妈的我给起得。

魔人费奥多尔:

好不容易享受了几天清静,他现在又得忍受这种夹杂了几句德语的歌剧腔。

不待魔人来得及说些什么,被放下来后,三两步跑远躲避开潘多拉的青年掖了掖衣角,语气颤颤巍巍的反抗着。

亚克特先生,请不要说这么容易让人误解的话,我会很难办的

被称作西格玛的青年小心避开了地面上的杂乱电线,面对这种陌生的环境很是局促不安。他的脸色极为苍白,似乎不久前才被迫忍受了潘多拉那糟糕到人神共愤的车技,直到现在也未能缓过来。

啊是吗,那么介绍一下,这是你的爸爸。接受到了对方的反馈,留有一头卷发的男人装作听进去的模样,然而行动上没有任何改变。

他手掌朝上,五指并拢,就这样直直指向不远处。顺着他的方向望去,电脑椅上双手合十扣在膝盖上的某人,面色不善地歪了歪头。

潘多拉亚克特的语句稍作停顿,拖长声音的同时在努力思索着什么,磕磕巴巴道:费奥费费列罗米其林洛维奇曼妥思耶夫斯基!

他像是彻底忘了不久前还被他示爱的男人的名字,一通胡编乱造之后,得出了完全错误的答案。

至少在名字这方面,亚克特先生还是多留点心比较好。费奥多尔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眸久久凝视的军装男人,语调看似优雅,实则暗含的旁人难以理解的恶意,我们毕竟是同事。

他知道这个男人很清楚自己的姓名为何,故意做出这种惹人生厌的举动,完全是因为恶趣味而已。

是个很恶劣的人

军装男人抖抖肩头并未穿好的大衣外套,让那条失去支撑的袖子在背后晃荡。他

无奈耸了耸肩,扭过头去望向离他三米远的西格玛,清清嗓子道:总之叫他费佳,费坚卡,费季卡,喀秋莎什么都行。

虽然我对俄文不是太了解但是最后一个明显不太对吧?神情局促的青年表情很是微妙,他那双淡灰色的眸子来回在房间内的另外两人身上扫过,流露出些许若有若无的尴尬。

喀秋莎,这绝对不可能是那位气质危险的青年的昵称。

最擅长在别人底线上起舞的潘多拉摆了摆手,语气很是随意,有什么关系嘛,反正都是我的费佳小亲亲。

只不过是单纯的同事关系。呼吸一滞的费奥多尔立刻反驳道。

他是真的对这种恶意恶心人的称呼接受不能,叫他费佳或是费坚卡都无所谓,只是同僚的话,这种亲密程度完全在正常范围内。

不知因何缘故,这个名为潘多拉亚克特的男人,总是能轻易调动他很难出现的、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