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点到为止,如狂风过境又立刻消隐。

后来他知道了,家室的消息是景钊自己放出去,至于其他的信息,没人能查到,也没人敢查。

当时的他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林子霁想起来了,他觉得安心,满足,还有受宠若惊,他是自卑的,他没有想过,景钊真的会做到这一步。

太傻了。景钊这么做,不过是为困住他加一道枷锁。

“水漫出来了。”

忽然的声音吓了林子霁一跳,他赶紧去关水。然后才接收到了说话的人是景钊这个信息,神经紧绷起来,“你回来啦……”

景钊抱胸倚在浴室门口,不知道看了多久。

“嗯。”他迈步进去。

属于景钊身上的独特味道靠近,林子霁没穿衣服,有些不自在。

景钊比林子霁高了不少,林子霁仰着头看他,可能是水汽熏的,眼睛里湿漉漉的。

浴室顶的灯光映在他眼睛里,像星星。

“今天怎么这么晚?”景钊目光在林子霁身上看了一圈,看见了那处青紫,眼神沉了沉,指尖摸上去。

林子霁解释着:“看电影的。”

“什么电影?”

“忘记……看名字了。”他连内容都没有记下多少。

景钊手上忽然用了点力,林子霁疼的“嘶”了一声,条件反射的弯腰往后缩。

下一秒,被景钊捞着后腰勾回来,还问:“躲什么?”

林子霁不敢动了。

“今天还做什么了?”景钊问。

“还、还……”他不知从哪说起,也不知道该说哪些,林子霁像在课堂上被老师点到名抽查作业的学生,“吃了早饭……给milo剪了指甲,还去、去花园坐了。”他绞尽脑汁的回忆,紧张而谨慎的答话,“热了午饭,喝了一瓶、牛奶,是你让我喝的那瓶,我喝完了……然后……然后就去看了电影……闹钟响了就去吃晚饭了,没有等到你回来……”和景钊说的句子长了他好像就会心慌,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继续去看了电影,没、没注意时间,就回房间晚了……”

即使一天的行程枯燥而单一,却也是最近和景钊说过的最多的话了,不知道过关了没有,低着头不看他。

听完了林子霁艰难的如同做什么语言康复训练一般说完他的流水账,景钊盯着他的发顶,淡淡的问:“不愿意看我?”

林子霁抬眼看他,“不是的……”

景钊看着他有几秒没说话。

林子霁被他看的心里发毛,景钊没表情看人时总好像带着审视的味道,只要有一点隐瞒都会被看穿。

“要洗澡?”他问。

林子霁摸不准他的心情,愣愣的点头:“嗯……”

景钊单手扯着衣领,将上衣脱了下来,自然的说:“那一起洗吧。”

林子霁几乎是被丢进水里的,水溢出来,哗啦啦的泻在地砖上,他呛了水,剧烈的咳嗽让他肋骨又开始疼,扶着浴缸边缘喘气。

浴缸很大,两个人也不会挤,林子霁却被一直挤到浴缸角落,无措的没地方跑,打湿的刘海黏在额前。

景钊捏起他的下巴,“还躲?”

“我……”卷翘的睫毛下,是湿润的眼睛。

景钊笑了,眯起眼:“又要哭了吗?”

他掐着林子霁的脖子吻上去。

这个吻,有点凶,是那种发了狠的缠绵,下唇被吮的又疼又麻,林子霁本来还有心力去想哪里惹了他不高兴,可渐渐的大脑就变得空白,那是来自对景钊粗暴行为的机械反射。

喉管是脆弱的,被人握住让林子霁心慌不已,不好的记忆也随之而来。

其实景钊手上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