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逼的……”
“谁逼你?幕后主使人是谁?”他们终于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话语。
是谁?当然是理事。理事旁边站着程安,一动不动地望着我。
程安,程安,不能说。
“会,死的。”
我几乎处于癫狂状态,顾不得身体的疼痛,拼命摇拽着手腕间禁锢着的镣铐,我要去保护程安。
“我逃出来了,哈哈哈哈!”
我突然发狂地大笑,力气用尽后还在念叨着“我逃出来了”这几个字。
到最后,我昏迷了过去。
两针吐真剂遗留的效应有点大,他们再一次把我弄醒后,我半眯着眼睛根本认不出人。
脑子里是一团浆糊,传到耳朵里的声音异常空旷,形成了一道道的回声。
我没有办法辨别外界的一切,唯一能感受的呼吸还觉得不够用,于是我把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呼吸上面。
然而越是关注着呼吸,我越是觉得困难。
嗯?怎么回事,我不会呼吸了……
“快,赶紧解开,呼吸抑制出现酸中毒了!”
迷糊间我听见了这一声呼救。
唉,真是有够惨的,我沉沉地合上了眼皮。
……
我手指动了动,缓缓醒来发现自己又被推回了熟悉的病房。
何必呢?要是对我好点说不定我还会说一些南边的八卦给他们听听。我都已经数不清我晕倒过几回,抢救过几回了。
也该是我命大,死亡边缘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人间。
我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削瘦了下去,本来在北边享受了几年舒服悠闲的日子养得容光焕发,现在恐怕半只脚踏进棺材,全凭一口气吊着命了。
渴,我想喝水。
我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摄像头。
没多久,赶过来的是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她微微弯着腰检查我的生命体征,呼吸机里显示的参数滴滴滴地响着,她顺手调整了一些数据。
她用棉签沾湿了水,动作轻柔地擦拭着我干燥到起皮的嘴唇。
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享受到这么温柔的对待。
“谢,谢谢。”我有气无力地跟她道谢。
我看她摇了摇头,然后听到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我身上都缠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她在同情我这副惨象吗?我扯着嘴角笑了笑。
我想起了程安。
以前我生病,程安也会像这个医生一样摇摇头叹息,责怪我不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
不知道双胞胎是不是非得有一个体弱多病,一个身强力壮。
程安和我恰恰相反,从小到大免疫力强得惊人,连小小的感冒都几乎没有得过。
他次次去医院都是因为我,我这个哥哥被弟弟事无巨细地照顾着。
我现在突然产生了一丝后悔的念头,我要是没有从南边逃出来,继续当着我位高权重的司长,是不是……是不是就没有后来的事情了?
在审讯室暗无天日的漫长日子,我以为怎么也得有个小半月了吧,谁知道看见心电监护仪器上的日期,距离上一次沈蛟给我传话,堪堪过了一星期。
唉,还有三个多星期我要怎么熬过去呢?
我躺在床上开始胡思乱想。
严家私藏逃犯可是重罪,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压根算不上逃犯。
为什么呢?把我交出去不是更有正当的理由向南边宣战?难道严家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忠顺于北边?
要夺回军权,还是……要谋反?
严致峰和乔宗霖是同一代将军,但有许多不一样地方,乔宗霖手握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