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车后给了徐近夕一个拥抱。
“程乐,我很挂念你。”
徐近夕在我的口袋里放了联系方式,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一样。
倒不是说我们余情未了可以再续前缘。
纯粹是她想有危险了可以多一条出路。
她离开南边有点出乎我意料,她居然能甩开徐向晚的追踪。
但愿她短期内不会被她弟弟找到。
“哥哥,快烧焦了。”
严铮提醒我,我赶紧熄了火。
我下班回来后就魂不守舍,徐近夕的出现对我造成了影响。
我吃饭时也心不在焉,咬着筷子在想徐近夕的事。
“哥哥,你今天怎么了?”
“没什么,快过年了。”
“嗯!明天我会大扫除的,对了哥哥,我除夕那天要回家吃年夜饭,你在家等我回来噢,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严铮郑重其事地和我交代。
“嗯,我在家的,过年不用上班。”
吃过饭后,我拿了烟盒去客厅外面的大阳台。
外面很冷,我披了一件厚外套。我已经很久没抽烟了,放眼望去,不远处闪着霓虹灯丰富了城市的夜晚。
我点燃了徐近夕的纸条,看着它在烟灰缸里燃烧殆尽,变成一堆灰。
我已经帮不了徐近夕了。
我是陈乐。
徐近夕是我高中同学,工作后我们谈恋爱,我把她藏了两年。
是互相喜欢,也是互相利用。
我们分手的原因很简单,我想要退出政场求安稳日子,她追求随心所欲的自由生活。
20
除夕这一天,严铮一大早就跟张张回了家。
我还是睡到中午才起床,简单吃了点面条后,我开始清出大锅,烧水煮柚叶。
这是陈乐家乡的习俗,意在除晦。
陈乐的身份并没有造假,在北边的一个乡镇上确有其人。
他是被作为实验体关在地下室。
芋源他和我做了个交易,他愿意把他的身份给我,但我必须帮他做一件事,回乡镇,到最高的山上放生一只乌龟。
他在北边的身份信息仍然存在,因为他是被秘密抓进来的。
南边某些人的手段太过肮脏。
我同意了。
那个时候我和徐近夕还没有分手,我让她帮我做了一件事。
所以我猜,徐近夕能认出我来,是看到了出租车上的司机信息,毕竟,那可是她一手篡改的。
陈乐是个奇怪的人,很少出门,不爱社交,存在感极低,加上他留着的头发几乎遮盖了半张脸,因此所有人对他的印象都是模糊,根本记不清他的长相。
很适合我。
我早就厌倦了政场上尔虞我诈、步步为营的生活。
我和程安做程家的棋子,做了二十年。
程安和我不一样,他有很大的野心和欲望,他要反咬程家一口。
我第一次提出想退出的时候,程安就开始给我策谋计划,他要保我平安退场。
在政场上的人如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跌得粉身碎骨,我想要退出哪有那么容易?
方案改了又改,始终没有万全的办法。
直到陈乐的出现。
我很早就着手年夜饭,吃完之后才下午五点钟。
以前两年过年,我都是在虚拟仓玩游戏度过。
今年我也照旧。
在虚拟仓里很难留意外边的情况,玩到一半,我家的机器人过来提醒我,门铃响了。
我看了下时间,十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