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指握住杯身,往嘴里灌了一口,冰凉丝滑流淌没入喉管,柔软和刺激沁在一起,赶走夏夜的燥热和浮动。
晏宁托腮看他:“你是因为这个,才来云南的?”
也许是氛围,又或许是晏宁话语里的纯粹,云崝多说了句:“几个月前,发现自己得了厌食症,然后干什么都觉得没意思。”厌食症带来的精神负担,让他常常在拍摄现场进入不了状态。
民宿里来来往往许多人,因为这个理由来这的人,晏宁是头回见。
她点点头:“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你这么瘦。”
云崝讶异:“我很瘦吗?”即便是进食障碍,这段时间他的体重并无多少变化。
晏宁附身,把不知何时过来的噎喽举起来,朝向云崝,语气扬了几分:“你看,它都有这么胖!”
眼前的姑娘,笑起来时,皓齿如一弯新月,眼睛清澈而明亮,仿佛静卧的泸沽湖水里映照的星星。
云崝失笑:“它也不胖。”
晏宁将噎喽放回脚边,还看着云崝:“它都快成为这一片最胖的猫了,最近好不容易给它控制饮食,不然早上的时候压到身上,我喘气都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