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才不是,阿姆别被他给骗了,他都是装的。”
张若菱在一旁笑:“傻丫头,你二哥现在长大了,早不像从前那么坏了,再说你二哥对你阿姆敬重,这是生而为人的根本,哪能说他是装的?”
陈锦云“哦”了一声,沈樱把脸贴在微凉的车壁上,才能缓解脸上不受控制的发烫。
方才他凑近时,风卷着他身上的气息,清爽凛冽的扑面而来。
她望进他的眼,他明目张胆地将妄念刻在眼底,用着最坦荡的姿态。
她心如擂鼓。
不知走了多久,马车慢下来。
“前面有个茶寮,要不要下来歇歇脚?”陈锦时的声音隔着车帘传进来。
一家子人小的小,弱的弱,没必要一直赶路。
沈樱从马车上下来,雪后的日头有些晃眼。
茶寮里生着炭火,暖意融融。
陈锦时上前扶住她,皱了皱眉,不由分说地把她的手裹进自己掌心:“手怎么这么凉?”
张若菱牵着陈锦云先进去了,留下他们俩站在门口。
风卷着雪沫子过来,他微微侧过身,用自己的肩挡住风口,将她双手拢在手里,轻轻呵气。
“好些了吗?还冷吗?”
陈锦行走过来,沈樱见了他,抽回手,转身往茶寮里走。
陈锦时回头看了他哥一眼,陈锦行眼眸深沉,他却不怕,挑衅似的道:“早不来晚不来。”
陈锦行立刻冷声将他戳穿:“茶寮里比外面暖和得多,你既是怕她冷,还拉着她站在门口?”
陈锦时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道:“阿姆是楼烦人,她会怕冷?哥,你根本不懂我。”
她的手从始至终都热得像一团火。
“我是不懂你的把戏。”陈锦行语气轻蔑。
说着,陈锦行绕过他,也进了茶寮。
陈锦时紧接着跟进去。
茶寮里的掌柜笑着迎客,这两位爷一个比一个身姿气派。
几人围着一张桌子坐下。
“来壶热茶,再来些干净的点心。”陈锦行如今身为一家之主,出门在外自有威严,“锦云想吃什么?”
陈锦云道:“要糖糕,还要酥饼。”
陈锦行又要问沈樱,掌柜已经把热茶端过来了,见了这一桌子贵客,两两并挨着,带着个小女孩,便道:“外头天冷,几位快喝点热茶缓缓。”
见陈锦时又把沈樱的手牵过来揣着,打趣道:“这位爷对夫人可真上心。”
此言一出,陈锦行面不改色,张若菱倒是张张嘴想替人解释。
陈锦时已先一步开口:“这是我阿姆,自然要上心些。”
掌柜一愣,自己刚刚看错了身份,这在客人面前可是大罪过,连声赔不是:“那您真有孝心。”
沈樱怔怔抽回手,陈锦时你……
陈锦时仍然坦坦荡荡的,把她的手又拽过去,揉揉搓搓:“阿姆刚从车上下来,是不是冻着了?”
这语气亲昵又自然,沈樱彻底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了。
“酥饼来了。”张若菱难得的,终于察觉了一丝隐秘气息,她拿了块酥饼递到陈锦云手里,“拿着吃吧。”
陈锦时不可能安分,又剥了颗栗子,递到她唇边。
沈樱偏头躲开,他手又跟着过去,若她再躲,动作就太明显了。
便张口,轻轻咬住,含进嘴里。
陈锦时变本加厉,不断地往她嘴边送去不少东西,她一一吞下。
歇了约莫半个时辰,风雪渐停,陈锦行道:“得赶路了,今夜得到前面的镇子落脚。”
沈樱松了口气,在这个地方,所有人都在审判她,把她当做陈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