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东西都归置妥当,包袱已经鼓囊囊的了,陈锦时拎着掂了掂:“我先给他放马车上去。”
沈樱叫他拿来:“我再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漏了的。”
陈锦时趁机又从身后抱着她,下巴搁在她肩上。
“你再去看看,马喂好了没?”
陈锦时不耐烦道:“喂好了喂好了,这个事情早就吩咐下去了。”
沈樱检查完,最后系上包袱:“放车上去吧,然后回房歇着去。”
“哦。”
陈锦时刚走出去两步,又转过头道:“你先回去,先别关院门。”
沈樱瞪他:“干什么?”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爬上窗棂,在他眼里映出细碎的亮。
他的眼神极具侵略性,更潜藏着得不到满足的欲望。
沈樱一怔,别开头:“天黑了,大家都该回房了。”
陈锦时声音压得又低又哑,祈求道:“阿姆,就一小会儿。”
沈樱浑身的骨头都像被泡软了似的,含糊应了声:“嗯。”算是妥协。
陈锦时终于心满意足地出去,沈樱狠狠松了口气。
她回到汀兰园,把院门关上,留了一个小小的缝隙。
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回想起苏兰舟说的那话。
陈锦时正好十七岁,是个很让人着迷的年龄。
外面的人都说陈二是个混小子,就算长相英俊,又有学识,也并没有多少小姐仰慕他,他也并未成为媒人手里的香饽饽。
唯有在她手里,他乖得不得了,他具有所有美好的特质。
除了偶尔……只是偶尔。
沈樱轻轻呼吸着,走进房里,取了一件浅蓝色的蒙袍换上,又在屋内点上灯,点得不多,总共两盏,把屋子照得昏黄。
烛光透过窗纸漫出去,在窗外投下一片朦胧的光晕。
沈樱坐在妆台前,铜镜里映出她微红的脸颊,不一会儿,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一下一下踩在她心上,她心口一跳。
“沈樱,睡了吗?”陈锦时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沈樱没应声,他透过窗纸,应当能看到她就坐在那儿。
她果然听见“吱呀”一声轻响,她特意为他留着的门缝被推开。
男人裹挟着夜露的清寒挤了进来,反手又轻轻带上门。
一切都发生得那么悄无声息。
他大步向她走来,月光和烛光勾勒他挺拔身形,沈樱被他看得不自在,转过脸去理妆台上的胭脂盒。
他很快到她身边,他捧起她的头,扳着往上扬起,她下颌被他托在手里,柔软嘴唇因着头颅上仰而微微张开,露出晶莹剔透的涎液。
他拇指碾过她微张的唇瓣,随即俯下身,滚烫的唇直接覆了上来,没有试探,没有轻啄,只有灼热气息的掠夺。
“嗯——”她的声音绵长而婉转,鼻音里带着她独有的韵味。
她闭上眼体会。
都兰,你留着门,等的不就是这个吗?
陈锦时永远不会让她失望,陈锦时永远是她的乖孩子。
她喜欢他撬开她的唇齿,她喜欢他按住她的后颈,叫她避无可避。
她的唇瓣被他吮得发麻,那是一种奇异的酥痒,从舌尖一路窜到尾椎。
她双手不由得环住他的腰,以作支撑,否则她将浑身瘫软。
她摸到了他紧实的肌理,没有一丝柔软赘肉。
直到她喘不过气了,他才稍稍退开,两人的滚烫呼吸打在对方唇上,他放在她后颈的手挪到前面,两只手都捧着她的脸。
他在由上而下,认真,观察,她意乱情迷的模样。
她避无可避,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