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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心欢喜买到了一个不合尺寸的水管,但……他可以把水管磨一磨,磨成合心意的,不是吗?

沈辞年不是那个圈子的人,那他其实,其实可以教沈辞年的。

也许,也许沈辞年会接受。

不接受又怎么样。

方恪拧开花洒,闭上眼睛,任温热的水溅在脸上。

水温很合适,沈辞年比他先洗,水管里冰冷的液体已经放干净了,他再洗的时候就不会忽冷忽热。

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细致,就像那两枚特意被修剪去棱角的药丸包装一样。

方恪在里面洗了很久,他胡乱给脸打着泡沫,泡沫糊了眼睛,他没在意,让水流把它冲干净。

洗完澡,他打开浴室门,身上穿着沈辞年买的新睡衣,丝绸的,很亲肤,不会不舒服。

那条内裤被他穿在里面,意外很合身。

沈辞年背对着他坐在落地窗边,手里端着一杯牛奶,漫不经心喝着。

方恪原本准备走过去,却在看清沈辞年腿上的东西后站住脚,不再往前。

那是一条马鞭,上个副本里的。

他心脏重重跳了一下,原本挎着的肩膀也跟着一紧。

干干净净的烟灰缸下压着一张昨天的报纸,头条赫然写着他的名字。

《国服第二深夜高速逆行,是寻求刺激还是想摆脱控制是彰显个性还是向诡异投名》

他看得很清楚,报纸上的字印得很大,很醒目。

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也分不清沈辞年的用意,他看不透沈辞年,沈辞年一时像是个dom,一时又不像。

他完全琢磨不透,但他,其实有一点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

沈辞年终于开口了,却不是他想听的:“床头柜上有牛奶,热的,喝了吧。”

方恪没动。

沈辞年没转身,背对着他,却放下了杯子,手指轻轻抚摸横在腿上的马鞭。

“喝吧”,语气很平淡,“地暖已经开了,但你最好去床上待着,你穿太少了,温度还没起来。”

“你……”方恪刚说完一个字,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他还是站着没动。

“方恪同学”,沈辞年忽然笑了,是跟副本里一样的语气,“我可没让你罚站啊。”

方恪终于动了,他冷冷吐出两个字:“你滚。”

然后踢掉拖鞋钻进被子,拿起牛奶小口喝。

太烫了,不得不小口喝。

方恪一边小口喝,一边用余光警惕地打量沈辞年手上的长鞭。

很多个世纪以前兰国的常用款式,鞭稍打了结,挥鞭时可以发出更响的声音,以此来驱使马儿。

其实是好看的,但跟沈辞年的手不太配,这双手配得起最高贵、最漂亮的蛇鞭。

“你……很喜欢玩陀螺”方恪抿了下唇,“这条丑死了,我有条编金线的…反正我用不到,你……”

他咬了咬唇,语气又莫名其妙有些凶:“不要我就扔了!”

“是么”,沈辞年忽然对着空气甩了下手腕,发出咻——的一声鞭鸣。

仿佛某种威胁似的。

他笑着说,“那我可真得好好谢谢你。”

床上的人好像条件反射抖了一下,但很快拳头攥得更紧,脖子也梗了起来,很生硬道:“哦,不用谢。”

坐了一会,方恪没话找话,“你,怎么知道我穿什么码…你…”

“我不希望你误会什么”,沈辞年打断他的话,眼睛漫无目的欣赏着落地窗外的夜景,语气随意,甚至有些淡漠,“你很瘦,生活不规律,饭也不怎么好好吃,估摸着你穿不了多大,但太小想必你也不舒服,给你买的m码。”

“这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