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会不会当时就是预兆。
如果当时就带白洱来检查会不会结果就不一样,都怪自己,明明都看到了,为什么不带他去检查一下。
江言弋搂紧怀里的人,脸上闪过懊悔和痛苦,他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埋下头去迫切地要感受白洱的存在。
原来的淡香混上消毒水的味道弥散在鼻间,仿佛那个本该高高在上的纯洁花朵被硬拉了下来,混入了土里,而混合的味道在告诉所有人他生病了,没有被照顾好的花朵他生病了。
江言弋闭上眼,低声呢喃,“不要生病,不要离开我。”
他一连念了好几遍,像祈祷一样,仿佛这样白洱就会好。
白洱站得腿都有点僵硬了,稍微往下趴了一下,他刚刚调整动作,只见男人连忙直起头抱起了他。
“?”
江言弋满脸慌乱,在看到白洱还睁着眼时身体放松下来,他抱着男生轻轻放到了床上,像是在拿一个易碎品。
闻酌这时从外面提着饭走了进来,垂着眼一句话没说把饭盒打开放在床头,将热粥盛了出来。
白洱闻到香味看了一眼,撇撇嘴,“怎么又是粥?”
从住院开始每天都在喝粥,他都要变成粥了,还是当时在沈听白家里的时候好一点,每天换着花样吃,不像现在,嘴里都没味了。
闻酌坐在床边,把碗递给他,见白洱撇着嘴安慰道:“一会给你买橙子和草莓。”
“好吧。”白洱只好捧起来喝,粥里面有些碎肉,熬得很烂乎,不太像平常买的粥。
可能是看出来白洱的疑惑,闻酌淡声道:“沈听白送的。”
白洱听到这个名字还恍惚了下,这几天倒是确实很少见到沈听白的面了,其他人都有来,但是沈听白没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