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归营部黄玉中,可朕却不信他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私扣奏折,他的背后一定有人指使!”李昭南眉心盘踞盛怒丛丛,芷蘅叹息说,“可是,如今祭天大典在即,却不宜大动干戈。”
李昭南许久不语,他当然知道,祭天祭祖乃大沅盛事,若是这其中出现差池,不但令天下笑话,他亦无法对万民交待。
可受灾的黎民想必早已恨透了朝廷吧?
他愤愤不已,却知道为今之计,只能暗中行事,但是唐世言想必要与容嫣非解决阿那之事,这个时候,他又该信任谁呢?
……………………
夜晚山风总是冷的。
山里月色清明许多,容嫣非回到山里,这一次,她长了记性,进屋之后,先行点亮蜡烛,果然,见到唐世言站在窗边等她回来,只是令她想不到的是,这一次,唐世言没有劈头就问,而是缓缓的转身说一句:“舍得回来了?”
容嫣非知道,回来不见自己,他一定知道自己又进宫了。
“嗯,回来了。”容嫣非道,“陛下找你说什么了?大事?”
唐世言略微一顿,随即笑道:“哪有大事?只是柳萱回来了,我们闲话家常,说得久了些,不过你与皇后不是说得更久吗?怎么样?有什么大事说来听听?”
“还贫?”容嫣非看看他,却敛住了笑,他虽然依然调笑,可眉眼间却有隐隐一丝疲惫忧虑,难以掩饰。
“你怎么了?陛下找你果真有要事,对不对?很严重吗?”容嫣非问道。
唐世言摇摇头,握住她的手:“哪里?嫣儿,我之前不是说陪你回阿那吗?怎么样?我们什么时候走?”
“哦?”容嫣非立时喜上眉梢,看来果然没事,也许是等自己回来等得疲累了,“真的可以吗?那……我们随时可以走啊,明天就走……”
“呵,倒也不用那么急吧?”唐世言宠溺的将容嫣非抱在怀中,容嫣非俏脸微红,“我很想父王呢。”
唐世言脸色忽然郑重,久久凝望着容嫣非。
他的手指,捋开容嫣非脸颊边的一丝发:“嫣儿,这些年让你与我在这深山中,真是委屈了你。”
“哪有委屈?”容嫣非连忙道,“我喜欢这里,这片山无忧无虑的,多好……”
说着,想起了叶柳萱,在叶柳萱出现之前,她一直觉得她已经是这山里人,可是直到叶柳萱出现,她到处听闻着山里兄弟对叶柳萱的喜爱,她却渐渐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芷蘅那句“爱护”忽然明晰在脑海里,不错的,李昭南与唐世言对于叶柳萱都有着深深的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