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自己一见叶柳萱就不喜欢,这和自己才见江沄之时一样。
“她说,雪美还是梅花更美,昭南会说,人更美……”芷蘅望着窗外的梅花枝,“结果昭南,果真是这样说……”
容嫣非忽然有不好的预感:“皇后,那……陛下为何留她在宫里?”
“昭南……似对她十分爱护……”芷蘅道。
“唐世言也是吧?”容嫣非极是有同感,唐世言言谈间与神情间,亦有对叶柳萱的爱护。
她站起身,“皇后,你可不能这样好说话,这深宫之中,有多少人在嫉妒你?有多少嫔妃绞尽脑汁要得到宠幸?你也知道……她们……”
容嫣非忽觉失言,连忙止住,芷蘅却懂了:“我知道,因我不能生育,皇家不能无后,朝臣的压力令昭南每个月都会有两次临幸其他嫔妃,为了这个,后宫早已经斗开了。”
“你知道就好,而这个叶柳萱这次回来,我不相信是平白无故的。”容嫣非提醒芷蘅,“若说她是为了凭吊江沄,她早该来了不是吗?干嘛等到今天?”
芷蘅心一颤,此话甚是有理。
不错,若叶柳萱只为凭吊江沄而来,为什么要等到今天呢?
她不禁拧紧眉,忧虑更深,容嫣非望着落玉阁的方向,若是如芷蘅所说,那么叶柳萱该与唐世言没什么,不过自己多心了?可是在大沅,芷蘅是她唯一的朋友,她若回来是为了李昭南,那么她也不能袖手。
“皇后,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你尽管来找我。”容嫣非直觉,这女人不简单,而芷蘅又太简单,若这女人玩起手段来,芷蘅绝不是对手。
何况,她若是江沄的好友,想必耳濡目染,亦有江沄的智慧心机,到时候只怕李昭南都未必能够招架。
“我只希望,她不过是回来看看而已。”芷蘅亦望向落玉阁的方向,落玉阁还燃着烛火,烛光里,一个女子倩丽的剪影,似在执笔而书。
若不看她的样貌,只是这一行一动之间,到果真如同江沄一样!
危机四伏
“她好像江沄是不是?”容嫣非亦有这样的感觉。
“不。”芷蘅道,“她的行至之间似乎是像,气质亦有相似,只是……没有江沄的气韵,那种与生俱来的雍容与大气。”
“不管怎样,我只知道,若是她果真因为陛下而回来,你斗不过她。”容嫣非直言不讳,殷殷看着芷蘅。
芷蘅眉心如凝:“我希望她不是,公主,多谢你。”
宫宇深深,芷蘅极少与宫妃们交心,因为她知道,她无法与分清她们真心与否,少作往来,便不会卷入是非,容嫣非也便成了她唯一可以交心畅谈的人。
容嫣非正要再说什么,却听脚步声近了,容嫣非忙道:“皇后,我先走,若有事,便令云儿到山里找我。”
她说完,忙跃身出窗外,秋风簌簌冷,芷蘅心里多少安然一些,心里有话说出口了,还是会舒服很多。
她转头看向李昭南,李昭南却目光阴沉沉的。
“何事忧虑?”芷蘅关问道。
李昭南一掌拍在桌上,愤怒不堪:“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压下了陵南旱灾、西和疫病的折子?这已是两月前的事情,朕……竟会不知?”
“竟有这等事?”芷蘅亦不免惊讶,自李昭南坐稳天下,又有谁敢对铁血天子有如此隐瞒?
江沄临死前,曾说过的话忽然闪过脑海。
李昭南,太过孤高,这样便无形中与朝臣们对立起来,而朝权之争向来激烈,李昭南又只信任唯有虚衔的唐世言,那么,便难免有人有不平之气,不服之心。
如此一来,便会有许多连带之事,久而久之,差不多是要浮出水面了。
“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