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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心思。

他心念微动,倏地福至心灵地脱口而出道:“阿晏觉得……方才那番像不像害喜?”

事实证明,温聿珣没有一顿打是白挨的。

谢临正缓着气,闻言猛地一怔,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之后,脸瞬间就黑了。

“温、执、昭!”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一巴掌反手拍在了温聿珣身上,那力道哪里像个病人?

谢临仍显不解气,抬手欲补第二下,咬牙切齿道,“你活腻了是不是?”

一辈子没认过输的温大将军此刻只得抱头鼠窜,举双手投降,“错了错了,阿晏。”

谢临冷冷道:“认错倒是快,只是下次继续犯是吧?”

温聿珣一时被戳中,轻笑着伸手去握他的手:“好阿晏……”

话音未落便被谢临甩开:“滚。”

这么一番闹下来,谢临也出了些薄汗,比在马车上每日苍白着脸色、神色恹恹的样子有生气多了。温聿珣看得舒心,替他拨了拨方才打闹间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晚上知州设了宴给我们接风洗尘,阿晏想去吗?”

连日舟车劳顿下来,谢临身心俱疲,只想寻个清静,于这般应酬的场合实际上并无兴趣。但毕竟是人家一方知州的好意,楚明湛都没拒绝呢,哪有他一个为人臣子的拒绝的道理?

他是这么想的,却知道温聿珣是个无所顾忌的,索性点了点头道:“嗯,正事要紧。”

温聿珣没那么好糊弄,瞬间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无奈道:“正事要紧,但你也要紧。”他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若是你倒下了,才是真正误了事。”他接过空了大半的杯子,又问,“还要么?”

谢临摇摇头,见温聿珣一副铁了心不想要他去受罪的样子,只得道:“是我自己想去。这几日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好不容易这方知州备了好菜,侯爷还要拦我不成?”

温聿珣这下无话可说了,轻叹一口气,妥协道:“那晚上有什么不舒服的随时和我说,别硬撑。”

宴席之上,知州果然备下了颇为丰盛的酒菜。以任城这般不算太大的地方,加之眼下又粮食又格外吃紧,眼前这桌筵席显得格外扎眼。

许是真的腹中空空,谢临看着盘中精致的菜肴,还真生出些不忍浪费的心思,一口一口地竟真的吃了不少,叫一旁的温聿珣颇为惊讶,反应过来后忍不住带了些笑意。

谢临一见他含笑的眼神,便想起了他下午那番有关“害喜”的言论,总觉得他现在的表情像是在说——“连食量都大了数倍。阿晏还说自己不是在孕期?”

温聿珣对上他略带警告的目光,很快也反应过来他联想到了什么,笑意更深,却忍住了没有开口。谢临也便只得磨牙,眼不见心不烦地挪开了视线。

任城知州也是个知情识趣的,知道他们一行人都疲乏的很,明日还要继续赶路,接风宴上便连酒都没有劝。只待众人酒足饭饱,他便笑呵呵地张罗着送各位贵客回房休息,是以散席时天色才刚刚暗下来。

在车上一坐便是一整日,坐的连骨头都是软的。这下好不容易有了一点活动活动筋骨的时间,温聿珣自然不愿放过。他看向谢临,温声提议:

“阿晏,可想出去散散步?任城虽不比京城繁华,但听说这一带的湖景夜色颇有名气。要不要一起去透透气?”

谢临无可无不可,随意点了点头:“好。”

夜色下的湖面如同一匹展开的深蓝色绸缎,湖那头的低矮群山轮廓朦胧,与天际繁星相接,静谧中别有一番开阔气象。湖里已开了不少荷花,宽大圆润的翠色荷叶层层叠叠,几乎铺满了大半个湖面,送出阵阵幽香,带着水汽的清凉。

的确是与京城十分不一样的景致。若是长居在此处,每日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