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问黎抿了抿干燥的唇,呼出的气儿都带着一股热意。白玉一般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红,偏偏他还别开头不想说。

陶青鱼捧着他的脸:“这庄子上可有大夫?”

“没……”

“那我们现在就下山。”陶青鱼立马去收拾东西,刚走一步就被方问黎抓住手腕。

“有大夫,在东边。”

陶青鱼扯了扯被抓住的手:“我去给你找大夫。”

“不。”

“烧糊涂了不是!再烧下去要人命的!”陶青鱼气得都想动手了,偏偏方问黎一副倔样子。

陶青鱼咬牙,掰开他的手立马跑出去叫人帮忙喊大夫。

刚回到院子,就见方问黎穿着衣服追来。

陶青鱼火气直往头上窜,拽着他的手往回拉:“我真的是要被你气死!”

“叫你躺着,你跑出来做什么!”

方问黎趴在哥儿肩膀,闷闷道:“夫郎不走。”

“你是小娃娃嘛,还离不得人。”

将人暴力按在床上,衣服给他脱了,被子盖好。

又摸了摸他的头,陶青鱼翻出昨晚他们喝的酒,沾湿了帕子在身上擦拭。

酒精蒸发,凉幽幽的让方问黎很舒服。

他半阖着眼,始终看着床边为他忙碌的哥儿。

他心想,若每次都是这样,多生几次……

脸皮被捏住,还扯了扯,哥儿眼神恶狠狠的。“你要是敢想着多生几次病让我照顾,小心我收拾你。”

方问黎笑容像晕开的墨,缓缓漾开。

“夫郎怎知……”

“都叫我夫郎了,你说我怎么知道。”

都一个被窝的人,他还能不了解方问黎是什么德行。

大夫很快就来了。

好在庄子里为了预防客人发生意外,开了药房,还请了坐堂大夫。

风寒冬日多见,老大夫立马开了药方。

陶青鱼想跟着他去抓,却被方问黎握住了手腕。

喝酒离不得人,生病怎么也这样。

陶青鱼无奈:“我去送送老大夫,不出院子。”

方问黎这才松手。

出了院门,老大夫停下。他叮嘱道:“年轻人虽精力旺盛,但房事还是要节制。”

陶青鱼耳根一红,心里暗骂一声。

面上还是认真听劝。

每个院子配备了侍从,所以阿修送他们上来之后就独自去逍遥了。陶青鱼给了人家银子,让他帮忙去拿药。

他担心屋里那人不安分,又匆匆忙忙进屋。

果真,见方问黎又坐起,他立马将人按倒。气鼓鼓地对着那敞开衣襟露出来的锁骨一口咬下。

方问黎一僵,然后缓缓放松。

他顺着哥儿的发:“我不是……”

“闭嘴!”

方问黎犹豫,他指腹擦过哥儿唇边,无奈笑道:“人有三急……夫郎别再压着我肚子。”

陶青鱼一僵,默默松开手让人起来。

“快去!”

“晕。”方问黎伸手,巴巴看着哥儿,“夫郎扶我。”

陶青鱼给他套上件外衫,咬牙切齿道:“你这辈子就是来克我的。”

方问黎如愿撑着自己夫郎走,不过见人匆匆给他解开腰带时,还是耳垂发红地捏住哥儿的手将人赶了出去。

陶青鱼闷哼一声。

“还知道羞!都看过多……”

“夫郎!”

陶青鱼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