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价值,远比你想象的深。”
他低沉的嗓音如同一剂安神的良药。
我其实听不懂他后面又讲的那些财报数字大概代表什么含义,闷闷应了声,然后一边没出息地抹眼泪,一边磕磕巴巴地诉说今天的委屈和无力感,要他以后带着我一起了解纪氏。
搞砸祝家的生意总归不太好意思。
败自己家总没人来对我指指点点了吧?
大哥没什么意见,更多的注意力放在给我擦眼泪上。
听到我是因为跟沈溪置气才让贺子潇帮忙准备学习资料,连祝羽书都是等书本到了才知道我要重拾专业课时,他神情一滞,似乎有些意外。
但他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抚摸我哭湿的头发,时不时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很有耐心地给我继续发泄情绪的时间,并不催促。
……我偷偷瞥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闪烁的通知提醒我他还有许多会议和消息在等着处理,可他却一点不急,我才是他唯一的重心。
尚未决裂的时候,我经常这样赖在大哥身边,跟他分享所有心事。
他从前就万般娇惯我,生怕我在哪里磕着碰着,一旦从工作中抽身,有了空闲,就不怎么希望我离开他的视线。
那种不讲道理的溺爱和纵容仿佛完全没有底线,连父亲都会偶尔看不下去。
因为大哥,我人生的前二十年完全没吃过苦头,零用钱从来不缺,学业不必发愁,闯了天大的祸也可以趾高气昂地跑掉,反正会有大哥替我出面收拾烂摊子。
妈妈当初的一些话其实说的没有错。
她应该是家里最早看出大哥对我有什么心思的人或许比大哥他自己察觉到的时间还要早,所以,她才会那样温柔,又那样残忍地给我安排好未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