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会又怎样?
有人会,而且愿意凡事替我考虑,照顾我一辈子,不就可以了吗?
如果妈妈不是在我最气大哥的那个节点跟我摊牌,或许我真的会自我说服,渐渐接受这种不平等的关系,然后在每个跟此刻相似的、觉得不愉快的瞬间患得患失,被逼着学会收起棱角和脾气,变得小心翼翼。
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才不要自己的尊严变得那么脆弱。
不论是祝羽书,还是大哥,都不可以随便欺负我。
我用力眨了眨眼睛,止住眼泪,牵着大哥的手走下车。因为我的脸被泪水弄得兰笙裙7274⑦4131一团糟,衣领也湿得乱七八糟。大哥去给我准备热毛巾敷眼,我则踢着拖鞋,磨磨蹭蹭地往卧室走去,准备换一身睡衣。
走到半路,我看到不远处的落地窗前,有道挺拔颀长的人影正背对我站在那里,以相当恶劣的语气打电话
“你有病吧!脑子发昏做了蠢事,现在想清楚后悔了,来联系我做什么?哦,他生气了不理你,大哥当没看见,关我什么事?他要是哪天把你们全拉黑了,我高兴还来不及。”
我现在还隐隐烦着,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干脆脱了鞋拎在手里,悄无声息跑到这人身后,往他后背上打了下。
莫名其妙挨了一记的纪骅回头看见是我,拿着手机的手一顿,表情非常难看:“你的眼睛怎么回事,真哭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顿时沉下脸,不理他。
难怪我跟纪骅互相讨厌了这么多年。
我总是用他忍受不了的方式气他,而他一开口说话,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气到我……哪怕他这混蛋可能是出于好心。
我狠狠瞪了纪骅好几眼,然后满脸冷漠地越过略微有些无措的那人往前走,拉开自己卧室的门,再用力关上。
第二百三十六章
等我换好睡衣,大哥也将热毛巾拿了过来。
进来前,他敲了门。
我说可以,他才转动把手。
此刻,我情绪低落得很,连动手的力气都不愿费,于是靠在床头,只微微抬起下巴像只每天清晨等着主人擦脸的小猫,安静又理所当然地等他为我敷眼角。
他走过来,站到床边,动作一如既往的耐心,神色也是平静的,只字不提我在车上哭得抽抽噎噎的样子,比纪骅有人性多了。
热毛巾盖在眼上时,那种柔软的温热感一点点沁入皮肤,逐渐驱散我眉心的郁结。可我盯着他的手,眼泪却差点又忍不住涌上来。
我鬼使神差地歪了歪头,将脸轻轻蹭在他掌心。
“你今天忙吗?”我小声问,语气软得连自己都不习惯,开口后稍微有点不自在。
大哥愣了下,手上的动作停住,像是被我这么个突如其来的示好搞懵了。
他摇头:“不忙。”
我当然知道他在骗我。
他手机上的会议通知刚才还闪个不停,可我偏偏不拆穿。
那种想要得寸进尺的情绪愈演愈烈,已经让我没什么羞耻心可言了。于是我任性地撑着胳膊坐起身,环住他的脖子,鼻尖贴了上去,近到彼此的呼吸都交融在一处:“既然不忙,那你哪儿也不准去,就待在这里陪我,直到我不需要你。”
我的声音带着命令的意味。
理直气壮,毫不掩饰自己的任性和依赖。
大哥低头看着我,眉宇间的疲倦不曾散去,眼底却是一贯的纵容和妥协:“好。”
他的反应在我的意料之中。
他知道我现在心情不佳,自然会满足我的所有要求。
当着我的面,大哥关掉手机,然后搂紧了我的腰,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