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地觉得,他的确是。
没有人会像他这样爱纪青逸。
没有人会容许自己心爱的弟弟一次又一次地尝试打开脚上铁制的镣铐,然后一次又一次地离开卧室,踉跄着赤脚往前跑。
这样是不对的。
他只用心思装点了纪青逸住的那间屋子,亲力亲为,打造得奢华、舒适又精致。
出卧室门,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安置在远郊的地下牢笼没有阳光,望不到头的长廊上,地面冰冷粗砺,没有厚实柔软的地毯可供落脚。
纪越山已经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把人抱回床上了。他在最开始还会觉得有些生气,这么多年过去,只剩下无奈的怜爱。
就像看见小猫举爪打翻水杯,除了认命地上前收拾,连多凶几句都舍不得。
纪越山是一个自负又固执的人,他认定纪青逸跟他同父同母,或者同母异父的其他弟弟是不一样的。如果让纪青逸离开足够安全的庇护处,他亲手带大的、娇气又矜贵的这人绝对没办法生存下来,还可能被某些虎视眈眈的混账家伙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