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他才在慌乱之中快步朝我跑来,然后维持着低眉顺眼的废物状态,非常识相地站到大约距我一步远的地方,不会近得让我反感。

我很满意,喊他一起进入刚才的卧室,使唤他站在门口,谁来敲门都不许开,然后困倦万分地钻进被窝。

临睡前,我上下打量了沈溪一会儿,视线漫不经心地停留在他泛着红肿指痕的清秀脸庞上。

其实挺明显,但我对他不上心,所以直到现在才打算随口问一问。

“你去闹事的时候,有人对你动手了?”我打了个哈欠,“我大哥干的?”

发现我跑掉,气疯了?

沈溪犹豫了下,轻声回答:“不是,我请律师的事惊动了延耀总和虞女士。”

我哦了声,盘算着这巴掌大概率是妈妈打的。她是豪门独女,比我这种排行第三的非继承人娇贵不知道多少倍,肯定是一点委屈都受不了的。

那天在餐厅,她就不顾优雅,拿水泼了沈溪。现在发现私生子的事情被闹到台面上,还要分她最爱的财产,绝对忍不下这口气。

应该会很愤怒吧,觉得尊严被踩在了地上,就跟我当初的心情一样。

……

他们那天出差归来,事不关己地听着我跟大哥做,并不阻止,甚至还旁敲侧击让我乖一些,好好满足大哥的需求。

而现在,其他人大概也在事不关己地拿纪家秘辛当饭后谈资。

非常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