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她流着泪偷偷去医院检查,回来后还装作若无其事地笑着做饭。

她一个人搬出他的公寓。

他当时怎么就能无动于衷,怎么就能......对那个那么努力爱他的人,毫无怜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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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口袋里常备辣椒水和芥末喷雾,是她用受过的苦换来的本能,是她怕黑、怕痛、怕被伤害却还拼命活下来的证明。

可他从来没去了解,只一味觉得她“懂事”,觉得她“不闹”,好像她生来就是为了配合他生活节奏的工具人。

雪越下越大。

穆弋琛忽然起身,走到书房,他拉开抽屉,抽出那张医院的诊断单,上面冰冷的字眼赫然写着,宫腔清理。

手术时间是几个月前的春日,那天,他正在陪许嫣然出国看海。

他们曾有一个孩子。

是他和她的。

那是个她一个人扛下来的生命,一个没人知道的秘密,一个被他亲手错过的未来。

他放下单子。

走到门外时只觉得自己忽然站不住了,踉跄地走了几步,在大雪中跪倒。

“如果真的有神,”

他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幕,有雪花打在他脸上,很凉。

他眯了眯雾蒙蒙的眼睛,俯下身去,整个人几乎爬在雪地里,喃喃道:

“如果神真的存在,

求您......保佑她一辈子安康幸福,

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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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正好,风吹开蔷薇花。

楚忻蹲在花园草地上,阳光落在她肩头,泛出一层温柔的光晕。

“乖,别跑远。”她笑着喊。

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奶声奶气地朝她跑来,一头细软的头发乱飞,手里举着一只气球。

“妈妈,气球飞跑啦!”

她一把将孩子抱住,笑出声来,笑容明媚,眉眼弯弯:“那我们下次再买一个,好不好?”

女孩点点头,小手抱住她的脖子,笑嘻嘻的:“妈妈最好了。”

阳台上,江策倚着栏杆,温柔看着她们,一如既往地安静沉稳。

这一幕,宛如画中。

从别墅外的角度望进去,窗子模糊透出她脸上的笑,轻盈柔和

远处一辆低调的黑色车停在街口。

穆弋琛站在车外,眼神落在那扇窗户上,望着她的笑,望着那个孩子。

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

一双眸子静了许久,才转过身,驾车离开。

没有人知道穆弋琛去了哪里。

穆氏董事会变更公告发布后,所有高管都沉默不语。

那位曾在商界翻云覆雨、目空一切的总裁,悄然消失在人前。

再也没有媒体拍到他现身宴会,没有人见过他出入高级会所。

只有一个熟人说,曾在某公益组织的内部名单里,模糊地看到过“穆”字开头的名字。

但再往深处问,就什么都查不到了。

没人知道他搬去了哪儿、住在什么地方,甚至没人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

可在西南山区的某个小学里,老师办公室里挂着一张旧照片。

照片里,一个男人背着破旧背包,蹲在泥泞地上给孩子绑鞋带,孩子笑得一脸天真,男人眼里也掩着温柔。

没有记者,没有官方报道,只有无数个走了几十公里山路才到的孩子,喊他“老师”。

他修学校,筹钱买文具,身上的西装早换成旧夹克,名表也早就抵押了医院医疗项目,更是因为他终生不娶而怀疑他是佛子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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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他为什么,有人怀疑